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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飛上九天去，只余一枚鳳凰蛋，吃了便可延年益壽，竟然被你打成粉碎。”
杜小開好不委屈，大聲問道：“世上唯一的鳳凰蛋就值一兩銀子？
你到底識不識貨？
你怎么說得出口？”
“鳳凰蛋怎會和雞蛋一樣大小？”
黑衣瘦子沖口而出，又深深吸了口氣再慢慢吐盡，“敢問杜少俠，這顆蛋，賠多少錢才夠？”
“一萬兩白銀！”
杜小開嘻嘻一笑，“若是你有一萬兩銀票，我也照收不誤的。”
黑衣瘦子狠狠地盯了杜小開片晌，突然仰頭長嘯。
“你狼嚎又有什么用？
嚎得再大聲，打壞東西也是要賠錢的。”
杜小開笑得燦爛極了。
他看得出黑衣瘦子很舍不得懷里的銀票。
惡人越是難受，他便越覺暢快。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若賴賬，咱倆就再打一場，拼個你死我活，不死不休。”
杜小開說著樂著，己偷偷攥緊拳頭，因為他覷見黑衣瘦子枯柴似的雙手又再暴起青筋。
卻有個義正辭嚴的渾厚聲音接道：“年輕人休得胡言亂語！
今逢太平盛世，百姓安居樂業，人人豐衣足食，何來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況且我大宋律法嚴禁私斗，豈容你們‘拼個你死我活，不死不休’？”
杜小開從沒聽過這個聲音，但對這人說話的腔調卻熟悉得很！
聽到這種腔調時，連杜小開都知道說話的人通常就是做官的好材料。
雖然杜小開覺著這種腔調太過一本正經，太過西平八穩，用這種腔調說出的往往是正確無比的連篇廢話，但到了最后，他發現這樣說話的人即便眼前還沒做官，將來多半也是會升遷的。
語聲從遠處響起，一句話說完時己到近前，“忽喇”一聲從半空掉下個黑面長須的人，方方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