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曾經這里不說參差十萬人家吧,也是有些許人煙的啊,況且現在正值春分,稻穗怎會如此金黃豐碩?”
更奇怪的是這稻田里的稻草人未免也太多了,個個神情可怖猙獰,非但鳥雀,就連人也不太敢接近了。
沿著稻田邊走著,沈確突然聽到了人聲,他朝著聲音的方向尋覓,撥開稻穗,他看見一輛倒在地上的共享單車和一個身著校服的男學生,他舉著手機尋找信號,嘴里止不住咒罵。
“什么破地方,信號沒有地圖也用不了,昨天逃課剛被發現,今天哥他媽積極上學怎么騎進這種地方了?!?/p>
沈確走向他,“同學請問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我還想問你呢,一身長袍,這是你們劇組的布景吧,快給我帶出去,小爺我上學要遲到了?!?/p>
“我是山上……下來歷練的道士,并非演員?!?/p>
“你道士啊,那你怎么不算一下地球的經緯度看看自己在哪個村哪個店啊,還來問我,我剛還在市中心呢,看了眼手機就摔到綠化帶里了,抬頭就變成這兒了,你不會是什么邪教組織,畫陣給我斗轉星移到這了吧?
我可一點用都沒有啊,趕緊放我走吧?!?/p>
沈確無語,拂袖離開了,男學生遲疑片刻,牽起自行車追上沈確,“道長,我叫郭邢羽,您叫我小郭就好了,您看看給我指條路唄,我真有急事?!?/p>
在沈確被郭邢羽纏得有些煩了之時,驚覺前方有三個人在言語。
郭邢羽瞬間倒戈,畢竟現在無論誰都比眼前這個怪人靠譜啊。
郭邢羽求三人為他帶路,可這三人也是奇怪,上下打量著沈確和郭邢羽,眼里盡是驚恐與膽怯。
為首的眼鏡男開口道:“你走不出這里的,進了這里,就是進了活人地獄!”
“神金,山上沒有道觀,是有精神病院吧。”
郭邢羽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哪能被這些言語左右,他跨上自己的自行車,駛進茫茫稻田中……“這位信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