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姜姑娘知道的少一些為妙。”姜云姝覺著蕭奕的眼神涼颼颼的——她感覺的到那寒意不是因自己而起,但想著那個被砍了頭的黑衣人,她打了個冷顫,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默默的站到了一邊腹誹去了。“姑娘,婢子聽說這些假銀錠都要被抬走!”子苓焦急萬分。姜云姝皺了皺眉,沒說什么。她知道,這批假銀錠要作為證據(jù)抬出去,不可能被還回來,沈家這次可以說是損失慘重!不過話說回來,沈家這次識人不清,用人不利,實在不敢喊冤。好在沈家根基深厚,這次的事情對沈家影響不算特別大。而且沈家這次能全身而退,全靠蕭奕手下留情。她想了想,趁著蕭奕身邊無人湊了過去:“對了,還沒謝過大人幫我找回銀錢!還有這次的事情,也要謝過大人。”蕭奕淡淡的“嗯”了一聲,不自然的移開目光。“若姜姑娘誠心道謝,該當(dāng)回京后準(zhǔn)備厚禮,親自登門才對。”理是這個理,可是話從蕭奕嘴里說出來……哪有人開口跟人家要“厚禮”的!她記著自己聽人說過,這位錦衣衛(wèi)特使蕭大人不愛美色,不喜金銀,只愛權(quán)柄。……她想去問問,這話是誰說的!騙子!——————“大人,孫國良畏罪zisha,留下了一封信,信上對自己盜換銀錠一事供認(rèn)不諱,且供認(rèn),是淮南王指使。”“原來在這等著。”蕭奕看著那封孫國良親手寫的認(rèn)罪書,饒有興趣的挑了眉頭:“淮南王?”蔣鴻道:“太子這是打算自斷手腳,阻止您繼續(xù)往下查,順便玩一手借刀sharen,您要是存心舞弊,還能坑您一道。”淮南王是先帝之子,曾是備受矚目的儲君人選,圣人登基后封其為王,前往藩地多年,只留淮南王世子在京為質(zhì)。而蕭奕,與淮南王世子關(guān)系不錯。蕭奕不置可否:“繼續(xù)追查,找到熔煉銀錠之處。”且說姜云姝辦完了所有事,叫子苓收拾包袱,準(zhǔn)備跟沈云初去玉龍山救人。傍晚時分,卻突然傳來沈云澈已經(jīng)平安逃出來的消息。沈云初握著沈云澈的親筆信,仔細(xì)看了幾遍才確定真?zhèn)危骸鞍㈡鼙蝗司攘顺鰜恚呀?jīng)在隔壁縣城落腳。”姜云姝喜不自勝:“是哪位英雄?咱們可得好好感謝人家!”“裴正軒,裴公子。”姜云姝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么。“裴正軒?”“是,信上說裴公子為了掩護(hù)二弟逃跑,受了重傷,至今昏迷。”事已至此,姜云姝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氣的咬牙,幾乎說不出話來!更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什么英雄!呸!“大哥哥你不能被裴正軒那個小人給騙了!你想想!沈家的護(hù)衛(wèi)都沒能抵抗那些山匪!裴正軒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憑什么能把二哥哥救出來?”“強(qiáng)龍壓不過地頭蛇,那日我們顧及著百姓,難免放不開手腳。至于裴公子這事,的確有些令人意外,不過信是你二哥哥親手寫的,不會有錯。”姜云姝急了:“你跟我二哥哥都傻了吧?這事絕對有隱情!你們不能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