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奇無言,他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懂事的好兒子,好哥哥了,如今的他就像是一條吸血蟲,整日倚靠吸妹妹的血度日。
看到哥哥沉默,童鳶只覺得恨鐵不成鋼。
她緩緩在母親身旁坐下,映入眼簾的,是母親那因過度擔憂而毫無血色的面龐。
母親明明才西十八歲,卻像是歷經了無數滄桑,頭發稀疏脫落了不少,眼角的皺紋更是如溝壑般深刻醒目。
“媽,你沒事吧?”
童鳶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她輕輕握住母親冰涼的手。
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光頭那群人在自家瘋狂打砸的場景,一想到彼時母親該是怎樣的驚恐無助,她的心便好似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揪住。
在這家中,母親始終是她心底最深的牽掛,也是她最放不下的人。
“鳶兒,媽沒事。”
母親滿是心疼地凝視著女兒,目光中滿是慈愛與不舍,可那緊鎖的眉頭還是泄露了她內心的憂慮,“可你上哪兒去湊這么多錢啊……媽,您別操心了,我自有辦法。”
童鳶強裝鎮定,輕言軟語地安撫著母親,試圖驅散她眉間的陰霾。
只剩五天時間了,童鳶在心底給自己打氣,無論如何,辦法總比困難多,上天不會把人逼入絕境的。
待母親的情緒稍稍平復,在她的輕聲哄勸下安然睡去。
童鳶又默默起身,將凌亂的房間仔細打掃干凈,這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回到自己屋里。
這一夜,童鳶躺在床上,雙眼首勾勾地盯著天花板,思緒紛飛,怎么也睡不著。
八十萬,對她而言無疑是天文數字,想要在短短五天內借到,談何容易?
她在腦海中像過篩子一般,把自己認識的人挨個翻找了一遍,仔細斟酌著他們當中有誰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向自己伸出援手。
天剛蒙蒙亮,童鳶約了自己最好的朋友林佩蘭見面。
在這偌大的云啟市,童鳶看似朋友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