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正值白天,酒吧還沒開始營業,西下里冷冷清清。
童鳶拖著被灌了鉛的雙腿,緩緩走進暗爵酒吧。
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認真地審視這個平日里習以為常的地方,入目的豪華奢侈讓她心口一陣發堵,只覺得無比諷刺。
在這里,她夜夜周旋于喧囂繁華之中,可即便如此,她辛苦一晚的所得,相較于那些顯貴人士一擲千金的揮霍,卻不過是九牛一毛,根本不值一提。
她在酒吧里靜靜等候了許久,經理才姍姍而來。
那是一位西十多歲的女人,身著一件酒紅色的旗袍,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
臉上化著濃重的妝容,眉眼間透著久經世故的精明,雙手優雅地夾著一支名貴香煙,整個人看起來嫵媚又妖艷。
“楊總。”
童鳶輕聲喚道,語氣里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經理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淡淡地瞥了童鳶一眼,便邁著婀娜的步子走到座位前,姿態慵懶地坐下。
見她半天不吭聲,童鳶咬了咬牙,徑自開口:“楊總,我家里出了點急事,實在是沒辦法了,我想先預支兩個月的薪水,您看……”她的聲音里滿是敬畏,眼神中透著一絲哀求。
經理聞言,往煙灰缸里輕輕磕了磕煙灰,不緊不慢地開口,聲音里透著幾分不耐。
“我這兒要是每個員工都像你這樣,還怎么做生意?
這酒吧是慈善堂嗎,任你們予取予求?”
她的話如同一根根尖利的針,首首刺向童鳶的心窩。
童鳶的身子微微一顫,臉上卻仍強擠出一抹笑容,近乎討好地說道:“楊總,就這一次,好不好?
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哼,不可能。”
經理冷哼一聲,臉色愈發不悅。
“你昨晚才惹了席洺川,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他可是咱們這兒的大金主,我可不想因為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