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微涼,徐良拾級而上找到公墓,一個黑衣黑裙的女子站在墓前,晶瑩的眼睛微紅。
己經過去七天了,今天是他的頭七。
梁麗華神情依舊有些愰忽,總記得那一刻,那個人第一次抱她,車禍那么恐怖,而自己卻滿腦子都是他的溫柔。
單位好幾個人出事,徐良一個小業務,關心的人不多。
骨灰還是梁麗華領回來的。
今天有單位同事陪他一起來,例行完公事就回去了。
但徐良也不能上去安慰她,一個十七歲的小男孩也安慰不了大他六七歲的小姐姐。
徐良陪他站了一會,梁麗華才發旁邊有人。
“對不起,您是?”
梁麗華露出探究的眼神。
“我是他遠房的親戚,來得晚了,謝謝你給他料理后事!”
梁麗華道:“都找不到他親戚的聯系方式,沒來得及通知,是我要說對不起的。”
徐良看他應該站了很久了,雖然有撐傘,雨絲還是把裙子下擺都打濕了。
便跟她道,“我們回去吧,逝者己矣,他也想讓你開心快樂的。”
梁麗華看著旁邊面容稚嫩的男孩,卻有種親近的感覺。
“或許真是親戚的原因吧”梁麗華心想。
徐良也不是胡說,南島族譜是福州本家族譜的分支,只是早己經出了五服了。
兩人從山上下來,打車回市里,梁麗華道:“我要離開這座城市了,可能再不會回來了。”
徐良知她是京城人,她說喜歡南方的海和風,所以留在福市工作。
“你要回京城嗎?”
徐良說出話不禁有些后悔。
“你知道我是京城人?”
梁麗華有些疑惑,這個徐良的遠房親戚總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
“還沒請教怎么稱呼你。”
徐良掏出護照,拿給她看,梁麗華驚得一顫。
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