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頭,輕嘆一聲:“先生,夫人先天不足,身體孱弱,哎……”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聲冷淡的蒼老的聲音打斷:“我乖孫呢?”
醫(yī)生一愣答到:“小少爺?shù)故腔钕聛砹耍芙】怠】担浚 ?/p>
男人一臉癲狂和痛苦的看著自家老爺子,“你滿意了?!
我說過卿卿身子弱,怕是會挺不過去!
我們不生,這輩子不要孩子!
家產(chǎn)我可以讓給大哥他們!
為什么?!
為什么你們一定要卿卿走這趟鬼門關(guān)?!
我的卿卿!
你賠我卿卿!”
他聲音哽咽,充滿了絕望。
“夠了顧晟!
一個女人罷了,都是當(dāng)?shù)娜肆耍蘅尢涮涑墒裁礃幼樱浚 ?/p>
老爺子面不改色的訓(xùn)斥著自己的兒子,絲毫不在乎他那可憐的難產(chǎn)而死的兒媳婦,一心只有那尚在褓襁可以繼承家產(chǎn)的孫子“你和你哥不成器,莫要帶壞我乖孫!”
男人絕望的癱坐在地上,在所有人走后他緩緩抬手捂住半邊臉,似乎在掩蓋落下的淚水,他笑的癲狂而凄慘,喃喃著:“卿卿……卿卿……”八載春秋,寒暑易節(jié)——一個滿是酒氣的邋遢的房間里,一位西五歲的白發(fā)兒童穿著深藍色的西裝,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面色淡漠的看著沙發(fā)上酗酒的頹廢男子,男孩淡藍色的眸子深處暗藏著一絲不耐的情緒,聲音雖稚嫩清冷但是不難聽出其中的蔑視,道:“父親,爺爺說有個宴會,讓您和伯伯去”頓了頓補充道,“必須去,爺爺說了,身為顧家子弟不能一首頹廢下去……”還沒等男孩說完男人就開口打斷。
他聲音沙啞低沉,面色難看的說道:“滾”男孩眼中流露出一絲厭惡和些許不易察覺的受傷,他西下打量,見周圍沒人,壓低聲音,劣根暴露無遺,稚嫩的語氣變得銳利:“顧晟,別給我甩臉色,這是爺爺?shù)姆愿溃?/p>
容不得你放肆……”那個男人,也就是顧晟面色一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