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京一年到頭,權(quán)貴皇親之間大大小小的宴會。估計得有上百場。大到每季的賞花宴,小到時令的品春宴游湖宴……各種宴會層次不窮。以前的昭德公主也收過許多請?zhí)蓮膩頉]有帶著帖子去參加宴會的先例。唯有這敏親王妃的賞菊宴是個例外。但慶平公主卻很習以為常。她走在玉姝身側(cè)。輕聲給玉姝解釋:"賞菊宴在鄞京很有名,請?zhí)埠苷湎。S多人想來赴宴卻沒機會。便總想趁機混進來。想來敏親王妃也是擔心混進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這才立了這種規(guī)矩。不過長姐去何處,都是不用帶請?zhí)摹?以前的鄞京,人人都聽說過昭德公主。如今的鄞京,人人更是都聽說過昭德公主了。"昭德公主"這四個字好像已經(jīng)成了鄞京的風向標。哪里傳出來哪里就有熱鬧。慶平公主心里這么想著。嘴上卻不敢說,她跟著玉姝安靜往前走,一直到了菊園外圍。賞菊宴已經(jīng)進行了一半。男子們聚在一起投壺玩樂。女子們也坐在一起賞花評詩。眾人正玩的開心時,突然發(fā)現(xiàn)不遠處多了兩個陌生的面孔。走在前方那女子,內(nèi)著紅上孺系月白長裙,外罩正紅色大袖衫。頭簪玲瓏鸞金挑心珠釵,腕戴九仙蓮花紋白玉鐲。一雙黛眉如遠山墨畫。一雙鳳眼似春水秋波。膚白細膩。體態(tài)苗條,光是款款走來的身姿。頓時就將眾人心魂都勾了去。至于她身后幾人。好似被她的光芒完全遮掩。叫人忽視了個干凈。作詩吟詞的女子們瞧到這一幕。紛紛都停了下來。目光不由自主的隨著她步伐移動。相隔不遠的男子。聽這邊女子們沒了動靜,也都好奇的張望過來。玉姝被眾人盯著,卻好似毫無察覺。步子不急不緩,神色平靜冷淡,她略過坐在亭中的高門貴女,更是忽略了不遠處的鄞京兒郎,帶著慶平公主直接往主人公敏親王妃的方向走去。直到她完全走遠,女子們才重新說起話來,只是議論的主題不再是詩詞,而是變成了玉姝。"這是哪家貴女,怎么這般晚才來?"聽到有人詢問,身穿粉衣的貴女撇嘴道,"就打了薛家的那位,你不知道?"詢問那人驚道:"這便是昭德公主?沒想到她竟生得這般美!"粉衣女子一臉不屑:"呵,貌美又如何?還不是被薛駙馬一紙休書給休棄了。"詢問那姑娘默了默,很是較真的說道:"可我怎么聽說,好像是昭德公主休的薛駙馬呢?"……貴女們爭執(zhí)起來,正在投壺的男兒郎,也湊在一起開始八卦。"剛才過去的姑娘是誰?我怎么不知道鄞京還有這等容色出眾的女子?""這你都不知道?昭德公主啊!""這就是昭德公主?打了薛駙馬的那位?""沒錯,還是馬上要二嫁給裴三的那位。"說起裴三,眾人紛紛轉(zhuǎn)頭找起了人。只是沒找到裴琰,卻看到了魏天縱,眾人便嬉笑著說道:"魏小郎君,裴三去哪里了?那昭德公主都來了,他不過去瞧瞧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