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紅杏,砸在地上摔得稀爛,濺起來的碎片劃傷了紅杏的左臉,嫣紅的血跡蜿蜒著往地上淌。
“老太太饒命,老太太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紅杏怕得要死,此時她后悔極了,她是有爬床上位的心,可不是這個時候,再如何著急也不該在新婚夜就給新進門的夫人難堪。
現如今被抓了個正著,還鬧到老太太跟前,只怕她的命都要交代在這兒了。
紅杏仍在磕頭,整個安壽堂除了他們的呼吸聲,就只有紅杏的額頭觸碰到地板的聲音。
如今正值盛夏,地上沒有鋪毯子,紅杏磕的每一個頭都結結實實地砸在青石板上,一下又一下。
沈氏怒氣稍斂,轉頭去看樓映筠:“樓氏,母親把這個紅杏交給你處置,要殺要剜都隨你,只要你順了心中那口氣,你做什么母親都支持你?!?/p>
樓映筠嘲諷地扯了扯唇角,沈氏話說得好聽,無非是想讓她當那個惡人。
紅杏是家生的奴才,倘若她這個剛進門的夫人借機發落了她,此后還不知道紅杏的家人會做出什么事情來報復她。
要么,就將紅杏一家都處置了,可這樣一來,她的名聲也就壞了。
哪個剛進門,連腳跟都還沒站穩的新婦敢這樣大膽,管家權都還沒拿到手呢,就先處置了家生的奴才。
“母親,您這話說得倒讓兒媳汗顏了。
兒媳將將進門,哪會處理這種事兒?
母親管家多年,還是母親發落吧?!?/p>
樓映筠把話頭拋了回去,成功看見沈氏嘴角一抽。
沈氏當然不想由她開口處置紅杏,她在侯府雖然掌家多年,可一首以來都是溫和寬厚,大度良善的好人,若是由她來開這個口,豈不是要被人說一句殘忍?
齊恒之坐在樓映筠旁邊的位置上,聞言把手中的茶碗放下:“母親讓你處置,你自處置了便是,推來推去作甚?”
樓映筠熟練的掩唇,聲音里也帶上哭腔:“夫君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