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沈氏和齊恒之臉色大變,偏偏樓映筠聲聲帶著哭腔,眼看著就要哭暈過去了,他們罵也不是,氣也不是,一口氣梗在心口下也下不去,簡首難受極了。
沈氏差點咬碎了一口老牙,提著心中的那口氣開口:“紅杏背主,竟敢在新婚夜爬床讓侯夫人難堪,拉下去杖責五十發賣出去!”
紅杏磕頭磕得額頭紅腫,聽了這話嚇得魂飛魄散,發賣倒也罷了,可杖責五十?
只怕等五十杖打完了,她也沒命了。
“老太太饒命,求老太太看在奴婢對侯爺忠心耿耿的份上饒了我這回......不要,不要,你們放開我,侯爺救我,侯爺......”紅杏哭喊著被兩個粗壯的婆子拉出去了。
很快院子外頭就傳來打板子的聲音,一同傳來的還有紅杏的慘叫和求饒。
樓映筠在心里數著板子數量,聽這聲音倒是打得扎實,半點兒也沒摻假。
“母親,如今兒媳和夫君還是大喜的日子,這板子不如就免了吧,兒媳聽著心里怪難受的,說到底紅杏也是嬌滴滴的姑娘家。”
她攥著帕子怯生生地開口,眼圈還紅彤彤的,看上去可憐極了。
沈氏氣了個倒仰,方才逼著老娘下令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說的,這會冒出來裝什么好人?
“母親,紅杏再如何也己經是侯爺的人了,況且她老子娘也在府里當差,這五十板下去,紅杏怕是要被打死,到時豈不是讓她老子娘心寒嗎?”
樓映筠流下兩顆淚珠,聽著紅杏的慘叫聲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齊恒之看在眼里,又回味起昨夜紅杏的好來,也跟著樓映筠為紅杏說話:“母親,大喜的日子不宜見血,不如就算了吧。”
他是侯爺,本可以首接下令讓下面的人停止,可他偏偏要問過沈氏,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尚未斷奶。
沈氏被自己的兒子氣得半死,又恨樓映筠讓她做了這個惡人,她自己反倒唱起白臉來,沈氏索性眼睛一閉,朝林媽媽抬了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