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襲擊徐映光的男生倒在碎裂一地的酒瓶玻璃上,手肘上鮮血淋漓,此刻正在抱臂痛嚎,而徐映光躺在男生旁邊,額角一片血污。
男生清晰感知到尖銳玻璃刺入皮肉,和剛才徐映光倒下時,順勢將他一起拽倒那一瞬間的恐懼,他不是沒打過架受過傷,但這是頭一次被“獵物”反咬一口。
他痛到抽氣,一邊又懼又恨道:“姓徐的你他媽我,我饒不了你!”
“操!”
一個男生應聲而出,就要替兄弟出頭。
然而當男生剛碰到徐映光衣領,兩人眼神對視,徐映光嗓音嘶啞:“有種你現在就把我弄死在這兒。”
黑發少年眼中戾氣瞬間傾泄而出,結合著一頭血,簡首像個不要命的瘋子。
男生頓時被鎮住,由揪起衣領改為拍了拍,氣勢也弱下去,“……我只是想給你搭把手,徐……徐,同學你能站起來么?”
受傷男生:“?
不是兄弟你?”
眾人:“……不用。”
徐映光并沒有接受這份所謂的好意。
事實上他認為如果沒有紀靈犀授意,這些人從最開始就不會這樣針對他。
就像他今晚為了上晚班騎車趕來會所,正好在大門外看到泊車小哥把眼熟的豪車挪走——這使他順理成章聯想到,紀家司機的職業素養當然良好,那個沒教養的,車窗拋物的,是大小姐而己。
徐映光想要翻身起來,卻實在痛到頭暈目眩,這實在太糟了,不止額頭,白手套上也都是血,在摔下來時,他身上的工作制服也被因摔破酒瓶而殘留一地的酒液浸濕。
他干脆仰面躺在地上,靜靜感受著渾身力氣在流失,倒不全因為受傷,是他的精神狀態一首處于高度緊繃狀態,他一度想就這樣睡過去。
攛掇著干壞事的人反而手足無措,左右交換起眼神。
——“姓徐的怎么不起來?”
——“不知道啊,你去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