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犀,我想追這個姓徐的,你知道的,我對于這種富有挑戰性的,難啃的硬骨頭總是抱有很大的興趣,所以……”她親近地拉起靈犀的胳膊,“你別和我搶好不好?”
就跟玩骰子輸了還一首玩一樣,鄭瑜勝負欲極其強烈。
靈犀目光回落在拉著她的女生身上,對現實記憶的模糊會讓她更好的融入角色,得益于此,靈犀的大小姐人設并沒有受到盛瀾鄭瑜等人的懷疑。
系統之前有提醒過不能破壞規則,靈犀一首在試探規則的底線在哪里,剛才系統說她錯估了劇情,然而靈犀之所以一首在旁觀,是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
她的驗證成功了。
那濃縮在短短幾百字的劇情介紹里,和張揚好勝人設背后的是活生生的人,他們的行為邏輯不受劇情限制,因此靈犀也根本不需要像系統安排的那樣按部就班。
“這種事問我做什么。”
靈犀此時對徐映光表現出不太感興趣的模樣。
鄭瑜說:“畢竟他是紀家的人,如果沒有大小姐的首肯,我怎么敢染指?”
靈犀指出問題的關鍵,“你也知道他是紀家資助的學生,我父親和大眾都知道他的存在,如果被你弄壞了……”鄭瑜狀似沉思。
更衣室內。
徐映光換好衣服,在洗手臺清洗完額頭的傷口,然后面無表情地聽著外面傳來的聲音。
她們的交談聲并沒有避人耳目,像是討論玩具的歸屬與去留。
徐映光早就知道有錢人無一例外都爛透了,所謂的資助對外說是扶持人才,可當慈善晚宴上的鎂光燈閃爍起來,他和擺在臺面上的人偶相差無異,每個人的每個眼神,都在告訴他這是一場對窮人的施舍。
流淌在他血液里的貧窮和這些富人基因里的惡劣一樣無法掩蓋。
徐映光腦海中閃現出剛才的一幕幕,大小姐多么高高在上,多么冷冰冰,俯瞰著他,像是俯瞰最可悲,最渺小存在的神靈一樣高不可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