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只是實在忍不住想啊想,我不知道是你不放過我還是我不放過你……”嚴殊覺得自己的語氣還能算是平靜,至少比起多年前要平靜得多。
嚴殊把帶來的糖放到墓碑前,把額頭抵在林霖微笑的照片上,以示不舍和告別。
下山的路上,不怎么見到落得光禿禿的樹,農村不像城市里會種一些不屬于當地的樹當作裝點,在南方,山永遠都是以綠色為主調的。
今天陽光也難得毫不吝嗇的灑向大地,雖然正值初冬也顯出蓬勃的生命力。
回到家嚴殊才意識到自己忘了把花留給林霖,她搖了搖頭,自己的記性真的越來越差了。
換好鞋看到這個離開三年的家,被回憶淹沒到快要溺斃的感覺又撲面而來,盡管嚴殊這幾年有叫人來定期打掃,但是沒有人住的屋子就是會不聽話的變得舊舊的,像回憶一樣留在當年。
嚴殊從柜子里拿出一個舊花瓶,將就包里的礦泉水把花養在桌上,向日葵的花瓣那么耀眼,只一瞬間就讓這個不大不小的房子溫暖起來。
客廳里有幾個箱子,是嚴殊帶回來的東西,也不多,大多數還是當年她從這里帶走的,所以沒多久她就全都收拾好了。
還記得剛搬到這里的時候,她們經常坐在陽臺上看日落,下面是一條江,這條江見證了她們從小學開始的所有酸甜苦辣咸,它永遠波光粼粼永遠奔流不息。
也許是因為搬家的瑣事太多,也許是故地給予的安全感,嚴殊整理完工作后,在客廳的書桌上趴著睡著了,天邊己是月明星稀,一切都緩緩安靜下來,除了晚歸的人和輕輕哼唱的流水還在忙碌著。
是夢中嗎?
一雙纖細白皙的手把一張毛毯搭在嚴殊身上,“對不起……”是誰在輕聲道歉,為什么那么傷感?
那么熟悉……“林霖!”
嚴殊從夢中驚醒,房間里似乎還有另一個人存在,可是嚴殊瞪著眼把客廳每個角落都看了個遍也沒有發現第二個活物,空蕩蕩的,除了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