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跟我出門也沒見你這么搗鼓啊?!?/p>
張方立于一旁喃喃自語。
“去去去,上邊兒去,跟人家出門能一樣嗎!
哎,你看下,現在是不是好點兒了?”
孫秀那張臉終于離開了鏡子,男人抬眸看去,嚯——這還是他平常臉白的能嚇死個人的搭檔嘛!
膚色白皙中透著微粉,琥珀色的瞳眸水亮有神,唇色涂丹,雪白的發絲垂披在肩上,一身蕈紫晉制漢服,腰間那串銀制的符牌一步一響,跟平日那副要死不死的鬼樣子比,倒是添了不少還活著時的氣色。
“嚯,有人樣兒了啊,跟活著時沒什么差別嘛,說來,你認識人家嗎?
我連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p>
張方倚著木柜站立,手中用布擦拭著他慣用的那把環首刀,殷紅色的眸子里透露著不安的氛圍。
“真是的,自己看表!”
青年不耐煩地扔給他一卷宣紙,男人順勢打開在一排排墨色大字中找自己的位置,目光掃過一行又一行,先是找到了孫秀的,搭檔是一個叫司馬倫的男人,最終定格在了倒數第三的位置,那規規矩矩的楷書字體清清楚楚地寫著那人的名字————司馬颙…!
“這…不應該吧…說不準是重名的…”盡管連張方自己都不能信服,姓司馬的多的是,可這個“颙”本身就是個生僻字,用的人自然也就多不到哪兒去,他試探性地開囗詢問:“我說,這個司馬倫,不會就是你生前侍候的那個趙王殿下吧?”
“不然是誰?
上頭為了行事方便,把同一時期或同一時代的人安排在一起,如果是有舊情的那更好”孫秀轉過身看向對方那副氣的顫抖的樣子,不由得感到有趣。
“所以…這個司馬颙…真的是?”
男人再次打開卷軸確認,他甚至一度萌生了向上頭上報申請調員,亦或者是首接一刀解決了他,但在看到判官那枚落上去的朱砂大印后只有深感絕望。
“我想,他就是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