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比起她,他才是更想離婚的那個人。
也正因為這一點,這半個月里,她才會安靜地等他消息,一次都沒催過他。
這時,聞景笙的手機響了。
年渺看到聞景笙接起了電話,那一個“喂”字,聽起來跟她聊電話時很不一樣。
他的語氣是溫柔的。
年渺幾乎立刻地就猜到了電話那邊的人是林蕪。
她正這么想著,也不知道那邊說了什么,聞景笙松開了衣柜上的手,說道:“我現在就過去。”
說著,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了房間。
年渺看著他離開,沒有叫住他。
一會后,她聽到了汽車聲。
聞景笙離開了老宅。
年渺閉眼,平靜地關燈睡覺。
第二天早上。
因為要送聞景心去學校,早上六點多,年渺就醒來了。
房間里只有她一人,聞景笙昨天晚上沒有離開后就沒有再回來。
年渺已經不在意了。
她臉色如常地看了下時間,得知聞景心還沒起床,便過去叫她起床。
聞景心房門還鎖著。
年渺只好伸手敲門。
好一會兒之后,聞景心才起來開門。
見到年渺,聞景心抿起了小嘴,不高興地說:“媽媽,你敲門敲這么大聲干什么?吵得我頭都疼了。”
她昨天晚上把事情跟蕪蕪阿姨說了,蕪蕪阿姨雖然說媽媽是她媽媽,由她送她去上學是應該的。
可蕪蕪阿姨語氣好失落。
她為此覺得特別愧疚。
晚上她都做了好幾個噩夢。
現在還被年渺吵醒,她心情特別不好。
年渺看著她對她發脾氣,沒有生氣,她平靜地說:“這里距離學校遠,再不起床來就不及趕去學校了。”
因為不是林蕪送她去學校,聞景心都不想去上學了。
她悶哼了聲,沒說話。
可她任性歸任性,卻也知道不能在上學這事上任性。
她趴在床上,悶悶不樂道:“知道了。”
她趴了一會后沒動,看向年渺:“媽媽,你幫我擠牙膏。”
年渺:“嗯。”
在年渺進去了浴室后,聞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