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瀾后知后覺地起身,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可是轉(zhuǎn)過頭看到了手指還纏繞在自己腰身上的柳欣,話到了嘴邊又不知從何說起。
“夕滿,我,我是因為......”
“宋清瀾,你跟柳欣這是突然好上了?”柳春深咬牙切齒地質(zhì)問起來。
虧他先前還特意在那個阿塵和自己父親的面前,不停地提到宋清瀾對有夕滿有情,更是明里暗里說他為人正直,是個良配。
而且看夕滿的樣子也不像全然沒有反應(yīng),可如今倒好,這才過了多久,他就徹底拋下夕滿,跟二房的堂妹混跡到一處了!
沒想到宋清瀾居然是這樣的人!
宋清瀾急紅了眼睛:“春深兄,你聽我解釋!是柳欣她、她被蛇給咬了,一直說身體不舒服,大夫又遲遲不來,我擔心她出事才會在這里守著她,并非是你們想的那樣。”
“你就算是關(guān)心柳欣的身體,也不至于跟她孤男寡女的作出這類行徑吧,實在太過孟浪了,這可不是什么君子之舉!”
“我是看柳欣太害怕了,才想要安慰她。只是后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變成......”
看到宋清瀾越說越慌,柳夕滿可沒有錯過床榻上柳欣暗中得意的神色。
就她這一副模樣,鬼才相信她中了什么劇毒。
想必被蛇咬了,不過是做戲來故意誆騙宋清瀾的手段罷了。
這個賤人,但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這屋子里怎么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柳夕滿的目光在四下掃了一圈,突然看到了桌上的香爐,便大步走了過去,將香爐打開聞了聞。
這味道,實在是熟悉,仿佛之前她也有過類似的經(jīng)歷。
柳夕滿屏氣凝神,猛的想到,之前她跟周溯在一處的時候,似乎也總能聞到類似的味道。
這香氣能夠亂人心魄,使人不知不覺對身邊人產(chǎn)生迷戀!
“這香料一定有問題!”柳夕滿冷不丁地開口,嚇了柳欣一跳。
怎么可能,這個死丫頭居然看出來香料不對勁?
她只好虛弱地說:“夕滿,你應(yīng)該是搞錯了吧,這莊子里處處都用著香料,這恐怕只是尋常的安神香,能有什么問題?”
“有沒有問題,帶回去一查就知!宋大哥,依我看,大堂姐的樣子可不像是中了劇毒的。方才那位陳姨娘說她請不到大夫,但我大哥在軍中許久,也略通醫(yī)術(shù),診個脈還是不成問題的!”
柳春深忙說對柳欣:“對,你把手腕伸出來,我替你診脈。有沒有中毒,一看便知!”
柳欣暗中掐住了手指,只能硬著頭皮任由柳春深上前替她查看。
她心中驚疑不定,擔心一旦被戳破,會引起宋清瀾的懷疑,只能繼續(xù)裝出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打定主意要將這場戲給演下去。
柳春深眉頭緊鎖,仔細地探查了脈象之后,頗為篤定地說:“欣兒,你的脈象一切平穩(wěn),沒有任何的中毒征兆。被蛇咬了之后,你可有什么癥狀?”
“我就是覺得身上又疼又冷,還沒有力氣。”
他疑惑道:“這可不對吧,你說的這些情況應(yīng)該只有中了毒才會發(fā)生的,可現(xiàn)在脈象穩(wěn)定,不像會有那些問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