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公子,昨天的事情,我已經(jīng)都聽欣兒說了。要不是當(dāng)時有你在,這孩子肯定方寸大亂。能有你守著她,是欣兒的福氣啊!”
宋清瀾忙說:“二夫人客氣了,不過是舉手之勞,我并沒有做什么。”
“當(dāng)真只是舉手之勞嗎?”柳二夫人眼波流轉(zhuǎn):“聽說昨天先是你替欣兒查看了傷口,又替她將傷處的血液給擠出來。之后她的身體冷,還是你親自抱著她,替她取暖的。”
聽到柳二夫人說的這么詳細(xì),宋清瀾頓時有些無措。
他尷尬的解釋說:“二夫人,昨日實(shí)在是事出緊急,在下的行事顯得唐突了。現(xiàn)在看來難免有冒犯了柳欣的地方,還請你們不要往心里去!”
“你是為了護(hù)著她,如何能算得上冒犯?只是宋公子,我當(dāng)你是自家子侄,也不藏著掖著便直說了。我家欣兒從小到大都恪守禮儀,還是頭一次跟男子有這樣親密的舉止。雖然說是情有可原,但是真要是傳出去了,只怕外人會覺得欣兒她跟宋公子你已經(jīng)不算清白了!”
宋清瀾面色一變,嚇得不知道該說什么。
柳二夫人卻并不退讓,反而試探的問:“所以今日,我請宋公子過來,是想問問你對我家欣兒是如何看待的?”
宋清瀾不確定地問:“二夫人所言的看待,是指什么?”
“欣兒她有什么話,都會跟我這個做娘的說。她已經(jīng)承認(rèn)了自己是心悅于你的,那她便是許身給宋公子你,那也是心甘情愿的,就是不知你意下如何了?”
宋清瀾沒有想到,柳二夫人居然直接將柳欣的終身大事托付給自己。
如果他答應(yīng)了,豈不是沒有可能再娶夕滿了?
宋清瀾急的汗都要出來了,他滿臉為難:“二夫人,其實(shí)昨天的事,外人并不知曉內(nèi)情,而且我的本意只是為了救人,無論發(fā)生什么可否撇開不提?只要柳欣性命無恙,那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柳欣聽到這話,暗中咬了咬牙。
看來宋清瀾還是不愿意就此答應(yīng),莫非昨日種種親密的行徑,他都打算忽略不計,還是要推拒了和自己之間的事情嗎?
那她做了這么多不都是白費(fèi)了!
柳二夫人同樣不甘心,便忍不住揚(yáng)聲問道:“可是欣兒有哪里不好,讓宋公子你覺得不合適?”
“并非是柳欣不好,而是在下心有所屬......我,我另有喜歡的人了。”
聽到這話,柳欣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宋清瀾所說的喜歡的人,一定是那個柳夕滿!
她心中氣得夠嗆,面上還要做出一副大度體諒的樣子。
柳欣紅著眼睛,啜泣著看著柳二夫人:“娘親,您能否不要再逼宋大哥了。宋大哥昨日無論做了什么,只要他不想提,女兒都可以當(dāng)做沒有發(fā)生過。一切都是女兒心甘情愿的,女兒實(shí)在不希望強(qiáng)人所難,令他兩難。”
柳二夫人聞言,對著柳欣不客氣地訓(xùn)斥了起來:“這是什么話?什么叫做當(dāng)做沒有發(fā)生過,宋公子身為男子自然吃不了什么虧,可你是女子,真要是被人碰過了還能不顧廉恥嗎!你當(dāng)我愿意管你的事,還不是怕一旦傳出去了,對你的名聲損毀極大,那你后半輩子也都?xì)Я耍 ?/p>
她們母女倆唱了一出好戲,倒是叫宋清瀾面紅耳赤,無地自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