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卻聽見他說,「賠錢貨一個,給口飯吃等大點就嫁出去換彩禮了,照顧好咱兒子最重要。」
4
從那天起,我早上五點起床做早餐,午休時跑回家給弟弟做午飯,放學后回來做飯洗碗,收拾衛(wèi)生,手洗全家人的衣服。
忙完這些已經(jīng)十點,爸媽不讓我開燈寫作業(yè),我只能趴在陽臺窗邊,伴著昏暗的路燈和月色看書。
弟弟哭了我會挨揍,弟弟餓了我會挨揍,就連我哄弟弟笑了,我也會挨揍。
爸媽說,我生來就是給弟弟當保姆的,保姆是不配哄弟弟笑的。
初三中考前,媽媽把我鎖在陽臺,她難得對我笑,「來紫想不想多一個人愛來紫?媽媽給你找了個好地方,那家很有錢,來紫過去了不用洗衣做飯,他們會像爸爸媽媽一樣疼愛來紫的。」
我抱著書包瑟瑟發(fā)抖,「媽媽,我哪也不去,我明天就要中考了。」
媽媽的耐心耗光,她瘋了一樣揪住我的頭發(fā),「供你讀書這么多年,花了我多少錢!有人家愿意娶你那是你的福氣,還想中考?你配嗎!」
爸爸沉著臉,拎著木棍緩緩走來,他今天喝了酒,在外面又賭輸了錢,我是他最好的發(fā)泄工具。
爸媽咒罵:「閉嘴!別哭了!吵醒我兒子你擔得起責任嗎!」
「我們家供你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夠好了!你出去看看誰家的女兒像你一樣有吃有喝的!明天一早你老公就來接你,你哪都別想去!」
入夜后,弟弟在客廳打游戲,我渾身是血敲敲陽臺門,哀求道:「弟弟,求你放姐姐出去吧,姐姐明天回來給你買糖吃好不好?」
李來喜今年九歲,他眼神鄙夷,不屑道:「少放屁了,把你賣了,我就有吃不完的糖!」
5
看著手里的準考證,我不甘心就這樣斷送一生。
凌晨三點,李來喜終于回房睡覺,夜色中,我小心翼翼撬開陽臺窗,從三樓跳了下去。
落地時摔了腿,劇烈的疼痛襲來,我滾到墻根緩了緩,最后強撐著身體走到了考場。
第一天考試結(jié)束我沒敢回家,就在學校廁所里躲了一夜。
直到所有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