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這時我才發現。
媽媽送我的鐲子掉在地上。
碎成了三段。
李沅沅也看見了。
她再次委屈的紅了眼:「我不是故意的,你要是把鐲子帶起來就不會碎了。」
我攥緊碎鐲,直勾勾盯著她。
「你到底委屈什么?是我爸酒駕撞死你媽,還妄圖毀尸滅跡肇事逃逸的嗎?是我跑來你的慶功宴毀了你媽的遺物嗎?」
在場的人也開始數落李沅沅。
被群起圍攻。
她仿佛受到莫大屈辱般嚷起來:「你們到底想怎樣!合起伙來欺負我還不夠嗎!」
我沒做聲,掏出手機報警。
卻被搶走。
我不解地抬頭。
撞上霍燃失望的眼。
他環望一圈圍在我身旁的人。
像被什么刺痛眼。
「她的家人已經被毀了?!?/p>
「獎項和保研資格也沒了。」
「你還要毀了她的后半生嗎?」
說完,他毫不猶豫把哭泣的李沅沅抱到沙發上。
2.
那天的最后。
霍燃把霍家二字搬了出來。
原本參加我慶功宴的人,全都勸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有些恍惚。
自以為慶祝榮耀的聚會,竟然把我變得像個笑話。
直到霍燃耐心耗盡。
他喚來保鏢,收走我所有東西,送我去深水埗。
「霍家的未婚妻不該仗勢欺人,等你知錯再回霍家?!?/p>
李沅沅來霍家的這幾年,霍燃隔三差五就會把我送去深水埗。
哪怕是李沅沅偷了我的衣服穿,被我勒令換掉。
只要她掉兩滴眼淚。
霍燃立馬就會站出來。
「衣服而已,你何必這樣欺凌失去父親的人?」
「何況這是霍家,是我同意她穿的。」
我突然明白,這從來就不是我的家。
可是霍燃難道忘了嗎?
我十三歲被接來港城霍家之前,被好幾個親戚推脫來去的撫養過。
興許是我年紀小沒用,再加上鄭家遺產都在信托機構,等我十八歲才能動用。
最后我又被送去了福利院。
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