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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魚短篇小說 第40章 (第1頁)

如果霍燃也把我丟下,我就真的沒有家了。

所以每一次,我都鬧著求霍燃別送走我。

可他每次都不留情面。

這次,我沒求他。

只平靜地應:「好。」

這一刻,我松開死死攥緊的手。

看見被斷鐲刺出鮮血的掌心。

才后知后覺痛起來。

差一點,我就以為自己不會再被拋棄了。

3.

我在深水埗劏房的第三天。

閨蜜溫昭照舊偷偷來看我。

據說霍燃運作關系,把本屬于我的獎項給了李沅沅。

我正用剩余的膠布粘好斷鐲。

聽到這話,手里動作一頓。

然后繼續卷膠布。

我剛來港城那年,霍燃家還不似這般如日中天。

九年過去,霍燃已經能用兩天時間,磨滅我十多年的努力。

可最初的霍燃,明明努力的在學著愛我。

怕我吃不慣粵菜,就學著做許多內地菜系。

他總會趴在桌上,兩只亮晶晶的眼睛滿懷期待,盯著我問:「寶瑜覺得好吃嗎?」

如果我說好吃。

他高興的就像長出條尾巴拼命搖:「那我以后就當廚師!」

擔心我聽不懂廣東話,他連新聞都會一個字一個字轉述給我聽。

我重新學起畫畫,他就跟在我后面背畫板,拎顏料盒。

我喜歡畫劏房里的一切,因為那讓我有家的實感。

霍燃就說:「我將來買許多房子給寶瑜,這樣不論寶瑜在哪都有家可回。」

聽說鄭霍兩家有婚約。

霍燃臉紅的能淬出血。

卻又花光這些年來存的錢,給我買了一枚素銀戒指。

這枚戒指我做成了項鏈戴在脖子上,至今還在。

我們形影不離,跟著霍燃的母親從深水埗搬到渣甸山洋房,又住進獨立屋。

霍燃也真的買了房子給我。

就是這套曾經的劏房。

但他現在的房子太多了。

過去的家,卻成了禁錮我未來的枷鎖。

溫昭扯了扯我的衣袖,提醒我回神。

「其實你想回霍家也不是沒辦法。」

「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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