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比試臺的大白龍并非幻影,所以蘇顏傾無法推測這男人的真正實力,他向來心思深沉,誰又能猜到他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不是和陸云凌一樣!
“呵!”
莫離塵看她這般激動倒也不惱,只饒有興致的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聲音淡淡的開口,“你覺得只有勇者才能sharen?”
“什么意思?”
蘇顏傾眉心蹙成一個疙瘩,很不喜歡他拐彎抹角。
莫離塵將雙手環在胸前,發絲被風吹過掠過蘇顏傾的肩頭,他也望著那塊匾額,意味深遠的開口。
“蘇姑娘前生可是天女,邶越舉國上下能有比你更厲害的靈者嗎?可你......還不是死了?”
而且死相極慘,血肉無存。
短短兩句話,像是一道驚雷將蘇顏傾擊中,她怔怔的定在原地好一會兒,才開口冷笑了一聲。
“你懂什么!”
她靈力自然無人能敵,卻低估了人性惡毒,若她早日看清,又怎會害了丞相府滿門。
聞言。
莫離塵偏頭看著女人,發現她嫉惡如仇的臉上仍帶有幾分天真,忍不住嗤笑一聲。
“我是不懂,可我知道謀劃才是最能sharen的,即便你是天女又怎樣,最后還不是被邶越皇帝和一個廢柴害了!”
他直言不諱的說中了蘇顏傾心底的痛處。
女人目光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心中覺得這樣的人又怎么可能會是龍神。
但如莫離塵所說,如果能有一番好的謀劃,她今生倒是不介意做那個惡貫滿盈之人,本該屬于自己的一切,她要親手奪回。
血海深仇,更是不得不報。
就在這時。
丞相府的大門忽然打開了。
蘇北墨原本整潔華貴的衣裳已經變得臟污不堪,被人拿掃帚趕出來時,府中的下人還朝他身上潑了一盆冷水。
“征遠侯家已多年未有功勛,憑著祖宗留下來的老本,也妄想與我們丞相府結親嗎!再者說,你修煉多年也堪堪突破五階,如何就配得上我們二小姐七階靈者!”
說話那人義憤填膺,似乎是真的在為陸長歌抱不平。
若非早就知曉丞相府一家的品性,她都要相信那位陸丞相是護女心切才匆匆將人趕出。
被人這般貶低,蘇北墨自然不甘示弱。
他所以靈力不濟,不敢與人硬剛,兩手一叉腰將氣勢做的卻是很足,“陸丞相寵妾滅妻,你們大小姐漂泊在外多年,如今回府被軟禁不說,何必拿這些說辭來搪塞外人。”
“你們家那柳小娘歹毒至極,若陸長歌有朝一日死在丞相府,便是你們府中任何一人也難逃其咎?!?/p>
他拔高音量撂下狠話,竟真的惹來幾位過路人的駐足。
夜色雖已漸深,收攤的商販與打撈夜魚的船家來往的倒是不少,他們聽見蘇北墨這話,忍不住議論起來。
“常氏的女兒回來了?”
“嘖!如今沒了娘......回來又能怎樣,若當年能保全這一雙天資聰穎的閨女,常氏又怎會推脫主母之位去念慈安避難?”
“不得不說,常氏的孩子資質的確與常人不同,也難怪柳小娘容不下他們。”
聽見這番議論,丞相府那人罵罵咧咧的將圍觀人群轟走,才又將府門關上。
蘇北墨卻還不服輸的一蹦跳的老高,氣勢洶洶的叫嚷道:“你們心虛什么啊,有本事就不要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