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等急了!”
江映秋依偎在李明洋懷中,不耐煩地向我命令。
我走到池邊,這才看見池水極深,冒著絲絲冷氣。本就得了絕癥,行將就木的身體發出本能的抗拒。
“我身體不舒服,江總,你們找專業的演員吧。”
“你一個大男人矯情什么?找人至少要等半個小時,阿明還等著趕緊拍完和我吃飯呢。”
她的目光移向我,給李明洋的柔情一下子變冷:“能不能跳?非要我找人推你下去?”
我深深打了個冷顫。
單是她的話,就讓我如同置身冰窖,難以喘息。
這樣的日子我熬了7年,不差最后一次。
攥緊拳,我抬眸看向江映秋:“這一跳,我們之間便兩清了。”
她擰著眉:“什么意思?”
“還記得當年結婚時,我問你借了你90萬嗎?”
“這7年我做你的助理,做你的保姆,做你的司機,幾乎一天沒有休息。3份工資加起來,你最少給我1萬的月薪!”
我拿出隨身攜帶的小本子,一樁樁一筆筆都記得清楚!
“這一跳我是要豁出命的,收你3000塊不算多。此后90萬徹底還清,江映秋,我們之間再無瓜葛!”
說完,我不等江映秋回應,縱深躍向池水。
冰冷的水瞬間將我吞噬,侵蝕著我的意識和本就在殘喘的生命。
我卻沒有掙扎,只有解脫帶來的輕松,任由身體逐漸下墜。
險些溺死之際,一道熟悉的身影將我抱住,帶到岸上。
“故景云你是不是瘋了?”
“萬一營救不及時,你知不知道你真的會死?!”
看著江映秋那張慌亂而驚惱的臉,我笑了。
“你這么恨我,我死了不是正合你意么?”
3.
他們不明白,我不過是一個司機,江映秋為什么那般在乎我,給我做人工呼吸,還將我攙到了車上。
李明洋甚至有些吃醋。
陰著臉跟在江映秋身后:“找其他人送他去醫院不行嗎?映秋,你答應我還要陪我吃飯呢。”
一向對他有求必應的江映秋遲疑了一下:“畢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