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庭!”霍建軍又催促了一聲,“想想股份!”先拿到30%的股份最重要,沒有股權何談尊嚴!霍北庭眼底猩紅。他雙手緊緊捏著拳頭,手背青筋浮現。膝蓋彎曲。砰!跪地。他此生的謀算和得意,都在這一跪里,成了灰燼!他比不過霍行舟了。屈辱蔓延。霍北庭咬著下唇,咬出了血來,心里都是陰狠毒辣的詛咒。他的額頭敲著堅硬的地面,很快就紅腫了起來。咚!咚!咚!連著磕了三個響頭。喬惜看著他,一點都不覺得他可憐。曾經他制造了那場車禍,差點害死霍行舟。后來百般羞辱他,算計他,毒殺他。這樣的人,哪里值得憐憫!“夠了吧!”霍北庭聲音沙啞,喉間蔓出血腥味。王鳳仙哭著將他給扶了起來:“你們就這么糟踐我兒子!霍行舟,你真是冷血!連救親爺爺都要算計!”喬惜抿了抿紅唇,擋在了霍行舟的面前。“他如果冷血,就該讓你們進監獄!”她喉間發緊,淡漠地看著他們。霍北庭直視她,陰郁地說道:“請國醫弟子喬惜,為我爺爺治病!”那30%的股份,他要定了!喬惜卻不想讓他如愿:“當初只提條件說磕頭求醫,卻沒說做了以后,一定要答應。”她覺得不夠。遠遠不夠。“你出爾反爾!”王鳳仙指著她鼻子罵。霍建軍一臉黑沉地攔住妻子,看向喬惜問道:“你還有什么條件?適可而止吧。”喬惜俏臉冷凝,淡淡地說道:“我是有個條件,但我不是和你們談。而是......”她看向霍衛國說道:“而是和您談。等我手指痊愈的那一天,再來和您談條件。希望您到時候還有我想要的東西。”醫者仁心,卻不是圣母心。她算得很清楚,一碼歸一碼。“霍先生,程爺爺,我們回家吧。”“嗯。”霍行舟眼底有未曾收起的欣賞。原以為她是最心軟最善良的人,但沒想到她也是愛憎分明,鮮活生動的。幾人上車,那輛勞斯萊斯很快就開出了人群。留下霍家人面面相覷,臉色僵硬。霍老爺子被喬惜的話給刺激了,他開始揣測她要什么。他手里只有那30%的股份了。“爺爺!你別聽那小村姑忽悠,她就是懷恨在心不想給您治!沒有程寒我們也可以請陸半農!中醫界向來有南程北陸的說法,陸半農也不會差的。”霍北庭心里燃燒著一團怒火,已經想盡辦法要除掉喬惜了。霍衛國面色蒼白,感慨道:“南程北陸的意思是,陸半農不會越過秦淮。他當年就聲明,以秦淮為界,各分南北,他和程寒兩不相干。”他治病的規定很古怪,籍貫在秦淮以南,全都拒絕。不管病患是不是要死了,他都沒有憐憫之心。霍家現在只能求程寒,或是......喬惜。“鳳仙,推我回病房吧。”霍衛國聲音虛弱地說道。王鳳仙不情不愿地推著他離開。霍北庭看著他走后,恨恨地說道:“我看不得那小村姑猖狂!”霍建軍安撫道:“當務之急是搞定你爺爺。我看他不想拿出股份,那么就只有一個辦法了,長痛不如短痛。”等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