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凹陷,只能用棉花填充,雙眼緊閉的樣子。
我把桌上的蠟筆收起來。
門鎖突然扭動。
秦海峰下班到家,來不及換鞋就沖到電話前面,著急地搓著手。
“她打過電話來了嗎?”
萌萌讀的是寄宿小學,每晚八點半晚間活動后,孩子們可以拿回手機給家里打電話。
兩年了,這個習慣風雨不改。
我跟秦海峰無比期盼著聽見孩子的聲音,好紓解工作一天的疲勞。
可是,這個電話再也不會響了。
“打過了。”我垂下眼瞼。
“嗐,都怪我今天太忙,路上又堵車…”,秦海峰懊惱道,“萌萌跟你說什么了,也跟我說說唄!”
我看著他滿眼期盼,很想告訴他真相。
萌萌已經死了。
可我張了張嘴,“沒說什么,就是分享今天學校里的趣事,還有問我三天后生日的安排。”
“是這樣…”,秦海峰掏出手機回信息,心不在焉地搭話,“對了,你給我打那么多電話有事嗎?”
“沒有,還是萌萌生日的事情…”,我編了個謊,“她特別在意今年十歲的生日,這個月一直念叨。”
秦海峰收回手機,自然攬過我的肩膀。
“你放心,萌萌的生日我提前半年就在籌備了,一定能給她一個難忘的回憶。”
他吸了吸鼻子,皺眉道,“你身上這是什么味兒啊?一股血腥氣,哎呀,褲子上都是血!”
“沒事吧!”秦海峰突然變了臉色,“你受傷了?”
那是萌萌的血。
我強忍悲痛,“我撞車了但沒受傷,這血是別人的。”
秦海峰松了口氣。
“說起來,今晚我在醫院也看到有車禍傷者被送進來,跟萌萌年紀一邊大的姑娘…”
“太慘了,撞成這樣估計救不活了。”
他脫掉我的外衣,找來家居服給我替換。
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她父母估計都不想活了吧?”
“年底了路況復雜,咱們還是得提醒萌萌多注意交通安全,如果出事的是她,我真不敢想。”
說罷,他就親吻了我的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