諫。”
說著,不等沈云諫反應,她起身步履匆匆地離開病房。
病房門關上還沒一會兒,沈父沈母風塵仆仆趕了過來。
確認沈云諫恢復清醒,沈父松了口氣。
“醒了好,醒了好。”
沈云諫的心微微松動,再次回憶起五歲前父親對他的關愛。他是父母的第一個孩子,是在愛和期待中出生的。
卻只聽沈父繼續低聲嘟囔。
“阿風28歲了,一直拖著也不是辦法。”
阿風,莊牧風。
果然又是他啊。
沈云諫苦澀一笑,又要他為莊牧風做什么?父母妹妹都讓了出去,還當了二十年的血庫,不夠嗎?
他都要死了啊。
沈云諫不想問父母還記不記得誰是他們的親生子。
每當他抗議,換來的只有“不知感恩、惡劣紈绔”。
就因為在他五歲那年的車禍中,司機莊父重傷身亡。他們都說莊父是為了救他才會死,說莊牧風可憐,說他欠莊牧風一條命。
可他何罪之有呢?
如果可以,他寧愿死在二十三年前。
沈母見兒子低垂著頭不作聲,不滿地出聲斥責:“見到爸媽都不懂得叫人嗎?虧得我們第一時間跑來找你,真是不像話!躺床上幾年,還是改不了頑劣性子。”
早就不再期盼所謂的母愛了,心還是會抽痛。
沈云諫壓下翻涌的情緒。
“說吧,需要我做什么。”
沈母不考慮剛蘇醒的兒子能不能承受得住,直奔主題:“云諫,媽不怕告訴你,阿風和雪辭在一起了。”
“你前幾年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害得雪辭都不敢公開。”
“現在你醒了,就成全他們吧。”
這些話字字句句宛若重錘般將沈云諫的心擊打粉碎。
原來他們都知道莊牧風和傅雪辭的事。
沈云諫嗓子沙啞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