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欲色。對于她來說,沈云諫是不可褻玩的神明,莊牧風則是能滿足她一切的床伴。
床伴自然比不上神明。
但兩者她都不想失去。
眼下并不是二選一,只是取些血而已,沒事的。
“不管怎么樣,你們是兄弟。”
傅雪辭下意識躲避沈云諫的目光:“有醫生在,你不會出事的。”
“我會幫你補回來的,我這就讓管家給你燉些補氣血的湯來。”
說著,傅雪辭拿起手機走出病房。
沈云諫像是被一下子被抽空了般,躺在病床上出神地望著她的背影。
還記得6歲那年,莊牧風摔死了他的貓,他向父母控訴,得到的只有斥責。他不甘心,又哭又鬧,最后換來的不再是母親溫暖的懷抱和安撫,而是無情的耳光。
他背著書包離家出走,是傅雪辭找到了他。
她牽著他回家,說她會快快長大,給他一個溫暖的家,養很多的貓。
她食言了。
傅雪辭走后,沈母再無顧忌:“你現在不是沒事了嗎?輸些血給阿風怎么了?阿風傷到的可是腦袋!他本來身體就不好。”
“我看你就是想拖時間,害死阿風!”
沈聽眠擰眉:“只是要你一點血。”
不等沈云諫反應,她沉聲吩咐醫生。
“快抽。”
“這……抽傷患的血恐怕不太合適。”醫生擦汗,“院方已經從市醫院調取血源了,再等半個小時——”
“不行!萬一阿風出什么差池怎么辦?”
沈母憂心如焚,眼看著說不通,索性快步上前,動作粗暴地抓起沈云諫的手,將針頭插進血管里。
冰冷的觸感讓沈云諫的靈魂都在顫抖。
生機隨著鮮血一同快速流逝。
一陣陣眩暈讓沈云諫仿佛回到了最幸福的幼年,感受到熟悉的氣息,想要再瞧瞧母親的面孔,視線模糊得實在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