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行止淡淡說了句,將我放在醫館床上。
一位女大夫為我處理傷口,上藥時很疼。
“你為何和沈凌風和離,他待你不好嗎?”
蘇行止半彎身子,心疼用手帕拭去我額頭汗珠。
他聲音溫和如清風,分散了我的注意力,我簡略說了這三年在沈府的過往。
蘇行止聽后沉默一會兒,伸手摸了摸我發頂。
“苦過了,往后都是好日子。”
他的手掌干燥溫熱,亦如以前那般令人心安。
我眼眶泛紅點頭。
送我回侯府的路上,蘇行止問我以后有什么打算,眉眼間凝著擔憂。
我故作輕松笑了下。
“走一步算一步唄,和離書已經簽字送到官府了,我爹總不能不讓我回家。”
可回了侯府,我爹真的將我拒之門外。
甚至在寒冬臘月的天氣,讓下人往我面前潑了一盆冷水。
說什么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我要么回沈家和沈凌風和好,要么就另尋高枝嫁了。
否則他就讓人打死我,收回給我的這條命。
更多難聽刺耳的話從門那頭傳來,如冰錐一下下刺著我的心。
有什么比親人刺出的刀更傷人呢?
周圍漸漸聚起人,對著我指指點點。
我難堪的不知該作何反應時,蘇行止站到我身后。
“請侯爺開門,蘇某想求娶婉清。”
7
我被這句話驚的愣在原地。
蘇行止卻是一臉認真。
我剛想說話,忽然眼前一黑暈過去。
不知昏睡了多久,醒來就聽聞我和蘇行止的婚事已經敲定好了,就在下個月。
我爹想立刻把我嫁去丞相府,蘇行止顧及我的腳傷,硬是往后推了一個月。
“小姐是失血過多才昏倒的,那個沈凌風可真不是人!”
丫鬟春月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