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下她這幅畫的人正是我的親生父親。
我從小和母親相依為命,直到母親死了他才出現要把我接回去。
但是我痛恨他十幾年來對我們母子不聞不問,母親去世后才裝模作樣出現。
我不想見到這個冷血無情的男人,于是之后他再也不敢出現在我面前。
或許出于愧疚,他一直暗中幫我。
這些也都是我上輩子晚年的時候才知道的。
我想,蘇念到死都不知道那個花高價買下她的畫的遠航集團老總是我親生父親,所以才會這么高看自己。
這一世,我絕不允許他們再吸我的血了!
深思熟慮后,我撥通了那個許久未聯系的號碼。
驅車前往市郊那家高檔高爾夫俱樂部,內心忐忑不已。
抵達練習場時,宋竹漪已經在那里揮桿熱身。
她看見我來,優雅地放下球桿,推了推墨鏡,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我強壓下內心的不安,緩步走向她。
并肩站在打位上,我們一時無言。
最終,我打破沉默:“看來你還保持著工作之余來這里放松的習慣。”
宋竹漪沒有接話,而是遞給我一支球桿,銳利的目光直視我的眼睛:“周傅笙,這么多年不聯系,突然約我出來,恐怕不只是敘舊這么簡單吧?”
接過球桿,我擺好姿勢揮出一桿。
球飛出一道漂亮的弧線,落點不錯。
這熟悉的感覺稍稍平復了我的情緒。
“沒錯,我需要你幫我調查一個人。”
“誰?”
“陸予珩。”
我簡明扼要地陳述了我的處境和調查的原因。
宋竹漪靠在球車上,全神貫注地傾聽,不時點頭。
待我說完,她沉吟片刻,開口道:“我可以幫你,但你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宋竹漪從小和我一起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