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佳現在就是陷入愛河的小女孩,三句不離裴誠。
可我還是覺得奇怪。
裴誠在我看來應該是那種不會花女人錢的男人。
就算是盛佳投資了,至少是應該有個借條,或者是寫上盛佳投資的協議,但他什么都沒提出來過。
我離婚的時候,他還知道讓我抓緊股權,為什么現在就這么大意了?
一旦開始懷疑,看什么都覺得不對勁。
盛佳離開后,我一整晚都沒睡著。
第二天穆安來看我都嚇了一跳。
“江夏,你這是怎么了?一夜沒睡?”
“你哪不舒服?我幫你叫醫生?”
看她一臉緊張,我連連擺手。
“沒事,就是失眠,這都是正常的,偶爾會有這種情況。”
我現在是三次復發,自然有發言權,滿嘴胡謅她也相信。
閑聊的時候我們倆提起了盛佳現在談戀愛。
穆安撇撇嘴,“有異性沒人性,明明說好了一起去吃好吃的。”
“你現在不能出院,她又去談戀愛了,天天忙那個工作室,阿西吧!”
“裴誠以前在學校做過游戲公司?盛佳說他之前好像在學校挺出名?”
我看似不經意地問道。
穆安蹙眉想了想,“好像沒有吧,我也不清楚,又不是一個專業的。”
“不過他也不算怎么出名,咱們學校的大佬太多了,裴誠不夠看的。”
想到裴誠剛回來的時候,還提起了代表學校參加辯論賽,我心里也有些疑惑。
學校的確是裴誠幫我安排的,只不過后來我聽說捐錢都能有這么個名額。
當然,最后給學校圖書館捐錢的錢是我自己出的。
好像在辯論賽最佳辯手的光榮墻上,我也沒看到過裴誠。
有些事情一旦有了懷疑,似乎懷疑就會越來越慎。
“那你之前不認識他嗎?他也是裴家的。”
我覺得穆家和裴家都算是圈子里的家庭,至少是兩家應該會有交集。
穆安連連搖頭,“不認識,他不怎么來學校。”
“以前一個辯論會見過一次吧?他好像不太參加學校活動。”
“你也知道,留學生里,我這種兢兢業業上學的已經很少了,畢竟我還等著回去幫我哥呢。”
她這么一說,我心里更沒底了。
又閑聊了幾句,我假裝看到手機里的新聞,然后拿著問她。
“你看,這邊說有好多學生dubo還貸款,不會吧?”
“我來這么久都沒聽說過啊。”
穆安掃了一眼內容,“哎呀,老新聞了,咱們學校之前就有啊。”
“就裴誠那個管理系的一個女生,好像她男朋友用她的名字貸了不少錢,最后那個女生被逼著去做雞,受不了虐待跳樓zisha了。”
“我記得她是R國的,小小一個,特別可愛,死的時候可慘了,聽說身上......唉......”
“你沒聽過也正常,學校后來就一直嚴查這種事,壓得死死的。”
穆安知道的八卦不少,可這次的事情讓我心里警鈴大作。
“哪年的事情?”
“就去年吧?好像也就過了一年不到?”
穆安還在不斷感慨女孩的死,可我的心已經開始緩緩下沉了。
當時二伯母就說過裴誠原本不該回國的。
那他為什么突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