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意整個人身上都散發(fā)著一種怨婦的氣息,眼神也變得怨毒。
我趕緊從裴谞懷里鉆出來,可裴谞還是拉著我的手臂不肯松開。
“你來干什么?”
他的聲音沒有什么起伏,但我知道他要生氣了,他又要生氣了。
裴谞以后都可以叫不高興了,他怎么總生氣?
我閉了閉眼睛,用力掰開他的手,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力氣太小,還是裴谞故意給我難看,他就是不松開。
“裴谞,你弄疼我了!”
我低聲吼了一聲,他這才松開手。
舒晚意的臉色幾乎要陰得滴出水來。
她胸口劇烈起伏,過了一會才平緩自己的情緒。
“阿谞,你這么晚了還來穆氏干什么?咱們先回家吧。”
“不誰說明天要去我外公那嗎?我們早點回家吧。”
她好像又不生氣了,直接上前挽住了裴谞的手臂。
裴谞卻直接將她推開,“晚意,何必這樣呢?”
“今天我已經(jīng)和你外公說過了,以后裴氏會和舒家名下的工作室繼續(xù)合作,你直接回去......”
“阿谞!”
舒晚意急急地打斷他,“公司的是其功能咱們還是回去說吧,別讓外人聽了笑話。”
“我外公說就喜歡你這樣的后生,明天你說咱們送他點什么呢?”
“我外公就喜歡喝茶,還喜歡釣魚,咱們走呀?回去好好挑挑禮物,不然明天讓人送來?”
她笑得有些勉強,還是努力拉著裴谞。
可惜裴谞并不動,他一米八幾的身高,可不是舒晚意能拉動的。
舒晚意幾乎要哭出來,聲音也帶上了哽咽。
“阿谞,咱們走吧,我不想太晚睡,皮膚會不好的。”
“明天設(shè)計部還有好多工作呢,咱們倆今天不能回去太晚的。”
我垂眸,明白她這話就是說給我聽的。
她已經(jīng)和裴谞住在一起了,結(jié)婚還會遠嗎?
我再次抬頭,對上了僵持的兩個人。
“不好意思啊,裴總,舒小姐,我們要走了,外人不適合在我的辦公室。”
“要是你們想說悄悄話,不如回車里說?”
我這送客的話還不夠明顯嗎?我覺得就差伸手去推他們倆離開了。
大家都是體面人,何必非要把話都說清楚呢?
可裴谞依然站著不動,舒晚意似乎也放棄了抵抗。
我剛要再次開口,沒想到裴谞先說了話。
“晚意,對不起,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不愿意接受,我們在一起就是個錯誤,從一開始就是我的錯。”
“我不應(yīng)該不忍心,我有過一個江夏,不可能再要第二個江夏了,你也不用迎合我的喜好,非要吃甜食,非要喜歡各種風(fēng)格的設(shè)計。”
“江夏是獨一無二的,如果我愛上你,那只能是愛上你這個人,而不是愛上一個模仿她的人。”
“裴谞!”
我和舒晚意幾乎是同時開口。
我真的急了,他這么說太殘忍了。
有些事情大家心照不宣就是最好的,何必非要說出來呢?
舒晚意則是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江夏,為什么一直都是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