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護工要大喊之前,我快速離開了病房。
她有些不滿地看著我,“你和我們家小姐說什么呢?你這個女人,你知不知道......”
“做好你的本職工作,主人家的事情少管。”
我不耐煩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提著果籃和鮮花又走了。
萬一韓心蕊出什么事情,搞不好又要來找我的麻煩。
離開醫院我就接到了裴谞的電話,他說想要約我見一面。
我只覺得身心俱疲,拒絕了他的邀請。
他現在應該也為了舒晚意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怎么還有時間來找我?
可我剛來到賓館樓下,就看到了裴谞靠在車旁正在抽煙。
我有些想不起來他什么時候又開始抽煙了,好像和我結婚之后就很少看到他抽煙。
不過我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找我?”
“上車,我有話問你,和江家有關系。”
他打開了副駕駛的門,我想了想,還是馬上坐了進去。
他很知道我在乎什么,拿捏我也輕松。
但我也知道他在乎什么。
上了車,他一言不發就啟動了車子,一直到一個公園附近才停下。
他似乎又想要抽煙,但看到我蹙眉還是把煙放下。
“舒老爺子腦梗剛做了手術,半身不遂了。”
“哦。”我沒什么語氣,這都是他應得的。
“和舒家有關系的幾個人也被調查了,三四個人都下臺,估計是不可能翻身了。”
“哦。”
這個我也知道,江玉婷從小就是個睚眥必報的性格,他們敢惹她,那就要想到會承受報復。
我和她什么都豁得出去,自然是不用瞻前顧后。
有人也愿意推舒家一把,他們當然要墜落萬丈深淵。
“舒晚意送去康養院了,她的情況很不好,抑郁癥越來越嚴重了,幾次都想要zisha。”
“哦。”
我覺得她不只是有抑郁癥,肯定還有狂躁癥,不然每次見到我都要嘶吼?
裴谞轉頭看向我,“你沒別的什么要說?”
“這些事和我又沒關系,都是你的家事。”
我聳聳肩,“你不是說有江家的事情要和我說?”
“江夏!”
裴谞有些失望地看著我,“一定要鬧成這樣嗎?”
我按了按太陽穴,只覺得有點頭疼。
“裴谞,都別裝了,舒家對付江玉婷的時候,你不可能不知道,都是一個圈子的。”
“以彼之道還之彼身,更何況我們也沒用什么下三濫的手段,他們要是沒錯,也不會被人抓到把柄,對吧?”
說起來這個圈子沒人是干凈的,誰還沒有把柄?
只不過舒家的敵人都聯合起來了,舒家當然是墻倒眾人推。
裴谞喉頭滾動,“江夏,這樣你滿意了嗎?”
“天道好輪回,我有什么滿意的?”我靠在車里,淡漠地看著他。
我確實愛過這個男人,可記憶回潮,我已經不愛他了,甚至有點恨他。
人都是矛盾的,他愛我的時候真的不顧一切愛我。
可后來他也能不顧一切坑我。
我“死后”,他又好像愛上我了。
周而復始,無聊至極。
我忽然輕笑一聲,“裴谞,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