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計劃還不太完整,但江玉婷聽過之后并沒有反駁。
李小燕回來時,她已經(jīng)恢復了原本的狀態(tài)。
“江夏,我還要回公司,我先回去看看情況,晚點再來看你。”
我認真點點頭,“姐,要是有我能做的,你就告訴我,不然我要無聊死了。”
江玉婷看了我半天,最后才用力點頭。
李小燕把水果洗好端過來,我也認認真真吃了幾顆,然后就放到一旁。
她有些忐忑地看著我,“我買的是最好的,是不是這種大的味道不一樣?”
“小燕,你不用這樣,我現(xiàn)在吃什么都不太有味道。”
我無奈笑了笑,“到了我這個時候,能補充營養(yǎng)就行了,味覺好像也退化了。”
不是博同情,我說的是實話。
李小燕紅著眼眶看著我,“江夏姐,這幾個月你還好嗎?”
“還好,這一批做臨床實踐的人只有一半存活到現(xiàn)在,我算是幸運的。”
我低下頭,“我樓上的幾個患者都因為承受不了疼痛zisha了,我還好,畢竟還活著。”
李小燕低聲抽泣,半天也沒能說出話來。
我則已經(jīng)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誰還會和我一個患者計較呢?
我已經(jīng)懶得和其他人交心,他們都是報仇的墊腳石。
到了晚上,江玉婷趕來時,手里還拿著一大堆文件,盛文禮始終跟在她的身后。
江玉婷沒廢話,直接把文件攤開。
“這些項目你應該很快就能上手,張勝楠他們幾個也從B市回來了,這樣你還能有自己人。”
“我現(xiàn)在胎像不穩(wěn),你幫我先管理一下就行。”
“老婆,江夏這個身體,你何必呢?”盛文禮微微嘆氣。
江玉婷轉頭惡狠狠地瞪著他,“不用江夏,難道用你那個什么表弟嗎?”
“你媽可真會打主意,看著我們姐妹倆都是要死的人,就開始打我公司的主意了?”
她的聲音刻薄又尖銳,盛文禮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難看。
但他馬上又柔聲說道:“小婷,你怎么變成這樣了?小謝他也是對應專業(yè)的,去公司就是實習,幫你管理一下。”
“用不著你們家人,他對口什么?我妹妹還沒死呢!”
江玉婷的聲音里帶著憤恨,我垂眸大概明白了情況。
江玉婷現(xiàn)在的情況確實需要保胎,盛家就已經(jīng)想要安插人到公司了,真是打了好算盤。
難怪不想要追究韓家,原來是存了這個心思。
江玉婷無父無母,沒有什么其他親人,唯一的親人就是我這個要死的人。
吃絕戶也就這樣了。
盛家確實很有錢,可盛文禮家算是旁支,如果能拿到江玉婷的公司,那就算是一步登天了。
我冷漠地抬頭看向盛文禮,然后又露出一抹笑容。
“姐夫,讓我去吧,要是你表弟真在公司站住腳,你覺得你有你們夫妻倆的位置嗎?”
“與其讓一個外人去管理公司,還不如選我,對吧?”
我畢竟隨時都有可能死,我死了的遺產(chǎn)也都是他們的。
可他那個堂弟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