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婷始終冷著臉,一旁的馬芳芳和同事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是讓我想起什么再和他們聯(lián)系。
我默默點頭,但真的很累,最后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人都走后,江玉婷的表情才放松了一些。
“我還是讓人守在你門口的好,省著讓人鉆了空子。”
“裴谞他們怎么來了?我聽李小燕說他們過來看你了?”
“怕我饒了韓心蕊?!蔽逸p笑。
舒晚意的抑郁癥似乎徹底好了,整個人都充滿了斗志。
現(xiàn)在家庭事業(yè)雙豐收,只要是能拿下韓棟的位置,怕是她又有更好的事業(yè)了,當然高興。
江玉婷想了想才開口,“你打算怎么辦?韓心蕊那邊情況似乎不是很好。”
“盛文禮說的?”
看到她點頭,我心中就大概明白了。
韓心蕊那個狀態(tài)確實是不太好,至少情緒上不夠好。
可這也不至于不讓她拘留吧?
如果是重大疾病可以不拘留,那她是什么疾病?
她肚子里的孩子也真是堅強,這樣都沒事。
看我不說話,江玉婷坐在床邊握住我的手。
“江夏,這次手術是盛文禮給你做的,我能看出來他很認真?!?/p>
“劉凱最近借調過來,盛文禮也是怕你多心,你......”
她欲言又止,但我知道她要說什么。
一日夫妻百日恩,她還是不忍心的。
可想到張翠萍和韓心蕊的那段對話,再看盛文禮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我不覺得他毫不知情。
至少事后是知情的。
“姐,我在手術的時候,你婆婆是不是提到我的遺囑了?”
“你怎么知道?”她驚恐地看著我。
“可能就是魂魄離體?也可能是我做夢,反正大概聽到了?!?/p>
我淡淡地看向她,“你覺得她是什么意思?”
張翠萍連親孫女都不在乎,當然不會在乎我一個外人。
她現(xiàn)在要的就是兒子平步青云,成為盛家之后的繼承人。
我看了一眼手機,昨天盛佳還說快要回國了,我覺得也就是這幾天能到。
只要盛佳回來了,盛文禮的小算盤怕是也就要落空了。
江玉婷沉聲說道:“不管她什么意思,我都不會讓她動你。”
她眼神堅定,絲毫沒想到自己。
我心里無奈嘆氣,他們對付我怕也只是第一步,我的遺產可不少,等我沒了呢?
江玉婷是我的遺產第一繼承人,盛文禮是她遺產的第一繼承人。
這買賣真是怎么算都劃算。
想著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我捏了捏她的手。
“姐,你讓慕青進來,我有話和他說。”
剛才我就一直看到慕青在門口朝里看,他應該還沒走。
至少是和李小燕在外面說著什么。
江玉婷神色復雜地看著我,然后才起身去叫了慕青。
她很聰明,知道我有話和慕青單獨說,所以并沒有讓其他人進來。
“江夏?!?/p>
慕青的聲音帶著些許苦澀,好像難過極了。
可他這么難過,我和韓心蕊就在同一家醫(yī)院,他怎么沒來看我?
我笑看著他,“慕青,現(xiàn)在沒有別人了,說說你來找我是干什么的吧?!?/p>
“給韓心蕊講情,還是說要替你老婆給我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