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意有所指地拉長了聲音:“我記得五哥剛入宮學的時候,可是......”五皇子赤紅著臉連忙捂住了李隻的嘴,“我知道錯了,我只是看她可愛在逗她玩。”
李隻掰開他的手,輕哼了一聲,不置可否轉身離開。
離開之際,我卻聽到他低低同五皇子說了一句:“逗她玩,也得兩個人都覺得好玩吧!”五皇子愣在原地,半晌,撓了撓頭趴到我的桌邊悄悄對我說了一句“抱歉。”
我記得我學業同別人差距大,李隻便每日里陪我吃晚膳,問我課堂上有哪些東西不明白,等我說出來之后他便會逐字逐句深入淺出地解答我的疑問。
我的書法得了爹娘的傳承,很是不像樣。
我很努力地寫,卻總是拿不好那毛筆,字不得章法,寫得歪歪扭扭宛如蚯蚓。
夫子總說是我不用心,我因此挨了不少罰。
兩指寬的尺子打在手掌心,火辣辣地,忍也忍不了。
我找皇后娘娘哭訴了好幾次,她皺著眉頭給我的手輕輕上著藥,卻依舊堅定地讓我跟著夫子學。
她說世家女沒有不學這些的,爹爹娘親布衣起家,在這方面已經是個大老粗了,我不能步他們的后塵。
以后若是有個宴會游園什么的要寫請柬邀請別人,我這手字拿出去都會被人嘲笑,既會被嘲笑我人粗笨,又會被說是宮中教得不好。
我不能丟了我家跟皇家的臉。
她說的是實話,我只能作罷。
李隻卻要比皇后娘娘偏心一些。
他見我手疼就偷偷幫我寫了幾張大字,一邊幫我偷奸耍滑一邊告訴我要好好習字不能偷奸耍滑。
又矛盾地說皎皎怎么樣都好,開心最好。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清澈真摯,不帶虛偽。
自幼離開父母孤孤單單的時候有一個人這樣對自己好,我想應當少有人能不動心。
誰能花近十年功夫去布一個這樣的局呢?所以皇帝將我賜給他做六皇子妃的時候,我的內心是有期待與欣喜的。
但賜婚后不過三月,我特地求了皇后娘娘的旨意出宮尋他時,便見到了在江邊與右丞之女你儂我儂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