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錢貨！
賤人！”
昏暗的房間里，老舊的鎢絲燈一閃一閃，空氣里漂浮的灰塵被劇烈的動作攪亂。
男人的罵聲和女人斷斷續(xù)續(xù)的嗚咽充斥整個房子。
“說！
你又把那小子藏到哪里去了！”
男人吐出一口痰，突然發(fā)難，猛然揪著女人衣領把她拎起來甩出去。
十分兇狠。
女人太瘦了，幾乎是騰空被扔出去，頭撞到柜子發(fā)出“咚！”
的一聲。
悶咳過后，她倒在地上深深喘息。
干枯的頭發(fā)在白光下顯出營養(yǎng)不良的色澤。
卻不比她的臉色蒼白。
滴滴血液順著額頭流到眼睛，就連視線都染得血紅。
她該痛的，緩了會兒卻忽然笑起來：“……我呸！
…別想打我……兒子的主意！”
笑容在黑暗里竟然有些瘆人。
男人被她激怒了。
“你個臭娘們兒！
不說是吧，你看我今天弄不弄死你！”
他撲上來開始撕扯女人的衣服。
“滾！
滾開！”
女人大罵，驚恐地后退掙扎。
卻被拽住連扇好幾個巴掌，最終倒在地上無力反抗。
惡行持續(xù)了一個小時。
全程女人都沒有哭喊一聲。
只是沖著廚房碗柜的方向，無聲地搖頭、流淚。
碗柜里，一個小小的身影縮在里面。
透過柜門縫隙看著眼前的一切。
那是十一歲的何清圓。
他眼含淚水，咬唇搖頭。
他知道。
媽媽在叫他不要看。
可是視線被擋住了。
耳朵也是會聽見的。
鞋尖撞擊肉體的聲音是沉悶的。
柜子晃動的聲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