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捂著手，看著手背上被咬出來的缺口，氣得眼睛發紅。
何清圓被一把甩到媽媽旁邊。
臉上擦到血，染上一片緋紅。
男人瞪著他，半晌忽然冷笑。
“媽——！”
何清圓被打了一頓拽著頭發拖到臥室。
“圓圓！”
女人奮力伸手去拉他的衣服。
最終只拽下一塊洗得發白的布料。
聽見臥室傳來的哭喊和尖叫。
女人無論怎樣都站不起來，最終無力的落下了淚：“圓圓……圓圓，媽媽的圓圓…………”視線昏花，老舊的天花板和脫落的墻皮是掙扎中何清圓唯一能看清的東西。
男人的臉扭曲變形，在燈光下幻化成能吃人的惡魔。
呲啦——何清圓渾身一顫。
衣服是媽媽親手洗的。
老舊但干凈。
平日里媽媽總是捏著他的衣服嘆氣說我們圓圓這么可愛就該穿更好看的新衣服。
說他的衣服又丑又舊，己經跟不上時代了。
想到媽媽，何清圓的淚水忍不住流下來。
見了他哭，男人越發得意，揮手把他衣服甩開。
何清圓伸手撈住了僅剩的布料，緊緊攥住。
淚水模糊了撲上來的男人的面容。
何清圓閉眼不再去看。
他知道。
衣服經穿。
就是因為它質量好。
“老實點兒，興許我還能給你個痛快！”
看他停止掙扎，男人得意笑道。
不料何清圓突然睜眼暴起，一腳踹到他小腹上。
趁他去捂又忽然兩只手拽著布料從前死死繞過他的脖子，勒抱住不放。
男人面色驟變，“嗬嗬”幾聲，去扯那塊被擰成一條的布料。
轉瞬之間，掙扎的就變成了他。
他打、掐，甚至給何清圓頭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