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洲就離開了。
沈寒聲怎么也沒想到這種話,整個人難以置信,如墜冰窖。
最后,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家的。
他一直告訴自己不要哭,于是眼淚憋了一路,最后整個眼眶都紅了。
回到家后,傭人看到他臉上的紅印嚇了一跳,連忙詢問是怎么回事,問他是不是受欺負了,又要打電話給謝語喬,讓她回來為他討回公道。
“不用了。”
他輕聲阻止。
他所有的痛,都是她親手贈予。
沈寒聲坐在窗前敷了一小時的冰袋,臉上的紅腫剛消了點,就收到了孟染洲發來的消息。
“先生,你到家了嗎?我也到醫院了,語喬太心疼我了,我只是暈了過去,她就包下來整層vip病房,請了十幾位醫生替我檢查呢。
對了,你的傷怎么樣了?都怪我下手沒輕沒重的,一定很疼吧?要不你現在來醫院,我大發慈悲分你一個醫生,替你看看會不會毀容啊?”沈寒聲只看了一眼,就直接轉發給了謝語喬。
直到凌晨,她才回了幾個字。
“染洲也是好意。”
沈寒聲笑了,笑出淚來。
下一秒,他直接發了條語音過去。
“這么袒護?現在就嫁給他怎么樣?我讓位,還祝你們百年好合。”
這一次,謝語喬倒是秒回了。
“阿聲,怎么又說氣話?我和你說過很多次,我的先生只會是你,我和這些人都只是玩玩,你不要計較這么多好不好?早點休息,我明天回來陪你。”
看到這條消息,沈寒聲有一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無力感。
他自嘲一笑,不想再和她說這些無聊的廢話,按滅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