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姓名,但也有人注意到,為首的人臉上有一道顯眼的刀疤,劃過了左邊整片臉頰。
河西村離禹州軍營有近百里路程,他們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河西村?
傷了人命,卻連半刻停留都沒有,就首接揚長而去,他們的倚仗又是什么?
李家在事發當日就去了縣衙想報官,官府卻沒有受理。
想也知道為什么,不說官官相護,僅僅是禹州將軍和縣太爺的表親關系,就足以讓他們李家申冤無門了。
他們是憤怒的,但也是渺小和無力的。
夏米第一次結結實實的感受到,身份和地位在這個時代所代表的意義。
他們李家這樣的升斗小民,連肇事者的衣角都摸不著,又何談為親人討回一個應有的公道?
……“這世道怕是要亂了!”
最終,還是大伯李山最先出聲打破了沉默。
夏米在心底里是認同大伯意見的。
爺爺奶奶不是唯一的受害者,也一定不是最后的受害者。
往日的種種傳聞,最近的各種跡象,都顯示著禹州的不平靜。
禹州也一定不是天下之中的特例,大豐朝的江山眼見著就要亂起來了。
“大哥,難道就這么算了?”
三叔李田脾氣最是火爆,左手大力拍著桌子發泄心中的不甘與怨憤。
大伯李山瞪了他一眼:“三弟,你在家里拍桌子有用嗎?
咱們是能沖去禹州軍營報仇,還是能說動官府站在咱們的這一邊?”
夏米的爹李河沒有說話,他知道三弟雖魯莽,但也不會真的不顧家人安危跑出去做些什么。
而大哥說的也有道理,他們如今的確什么都做不了。
因此李河轉而商議道:“報仇的事,咱們只能先放在心里,日子卻還得過!
若真如大哥說的,世道要亂起來了,咱們是不是也得提前做些準備?”
李山點了點頭,長兄如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