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氣死了,早知道外地男的這么倔,我當初就該聽我媽的在家那邊嫁一個算了,大過年的壞老娘心情。」
...
她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我抱著孩子的手收緊,她竟然對我這么不滿意。
婚前的誓言還言猶在耳,果然,女人結婚就變了,這句話是真的。
她足足打了得有十幾分鐘,話里話外都在控訴著對我的不滿和對孩子的厭惡,因為覺得我聽不明白,所以才敢肆無忌憚,難聽的話一句接著一句往外蹦。
到了服務站,孩子鬧著要吃東西,沈之語也說開的太累了,正好休息一會再走。
「你幫我抱一下孩子,我去上個洗手間就回來。」
沈之語倚著車抽煙,我冷著臉把兒子遞給她,她遲遲沒有動作,連眼皮都沒撩一下:
「沒看我忙著呢嗎?沒手。」
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轉身進去,再出來時,沈之語和車都不見了蹤影。
我急忙走向旁邊的攤位大姐,操著一口熟練的方言:
「哦哦哦,那個女人走啦,就在你進去沒多久,她就火急火燎的上車了。」
我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好你個沈之語,我說怎么不肯幫我看孩子,原來是早就預謀好了要丟下我們。
我沒有防備,錢包和電話都還在車上,外面寒風刺骨,我穿的不多,凍的瑟瑟發抖。
我借來電話給沈之語打去,對面接通的很快,聽上去應該是已經到家了。
「沈之語,你什么意思啊?你還是不是個人了?你就算不管我,連你親生兒子都不顧了?你快回來接我們。」
她似乎是在忙著打牌,抽空不耐煩的敷衍了我一句:
「自己想辦法,掛了,我贏了,一人三十...」
我試著攔了幾次過路的車,都沒有人愿意搭我一程,怕我賴上人家。
我咬咬牙,索性和丈母娘家離得不是太遠了,我加快點腳步,爭取趕在天亮到。
2.
路上很滑,路燈又不是很亮,我有幾次都沒注意到摔倒了,膝蓋傳來陣陣疼痛感,我瘸著腿硬是走到了丈母娘家。
兒子發燒了,臉蛋通紅,嘴里還說著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