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佳一臉為難地看著我。“我最近經期不正常，去開點藥，結果就看到馮然......”“反正她臉色不好，還和醫生吵了一架，我就是聽了個大概。”“具體我也不知道，你要是想知道，我去打聽打聽？”我趕緊搖頭，“別。”知道這是盛家的醫院，可我也不想讓她破例。這種探聽患者隱私的事情不該做，更何況馮然也未必想要公開孩子有問題。馮然的孩子其實一開始就未必能留下。就算是她身體好，可精子質量不好，怕也是容易流產的。當初我也查過不少資料，知道裴谞的情況。上次的輻射可能也會影響精子質量，那抗輻射的藥也未必能完全隔離。如果不是馮然一意孤行，加上裴老爺子想要博一下，這孩子根本就不該留下。現在還不到三個月，出現危險的概率更大。忽然，大伯母那張討厭的臉在我腦海里一閃而過。她給馮然送了那么多補品，又對馮然和顏悅色的，我總覺得有問題。可現在我已經不是裴家人，要是想查這件事情就顯得有些多余了。最后我強壓下心中的煩躁，不再去想這件事。而沒過幾分鐘，剛給裴誠做完筆錄的警察又來到了我的病房。看到是馬芳芳，我愣了一下。她顯然已經知道出事的是我，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笑。“江夏，你也太......”“倒霉。”我接過了她的話。她尷尬地笑了笑，這才開始做筆錄。因為當時我在想別的事情，車出什么問題并不是很清楚。把剛才告訴裴谞的話又說了一遍，馬芳芳點點頭。“具體情況我們都知道了，裴誠的車也拿去檢查了，應該很快就有結果。”“不過聽說可能是剎車被人動了手腳，你知道他有什么仇人嗎？”昏迷前裴誠接的那通電話又出現在我腦海里。可我隨即搖了搖頭，當時情況太亂，我還聽到了曲穎奚和裴谞的聲音，說不定是我的幻覺呢？裴誠回來一直幫我和裴谞，我覺得他應該沒什么問題。更何況誰有問題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抱歉，裴誠剛回國，我不是很了解。”“那你呢？你......有什么仇人？”“比如那個女人？”馬芳芳小心翼翼地看著我。其實裴谞推我流產，小三又要上位的八卦網上鋪天蓋地。估計馬芳芳也略知一二，所以表情才很尷尬。相信警方肯定也會調查馮然，畢竟我現在的仇人里，她就算是最有嫌疑的一個。“仇人不少，但也不至于直接拉上裴誠和我一起死。”“我覺得你們還是該調查他那邊。”馬芳芳合上了本子，然后點點頭。“我們會去調查的，不過裴誠似乎在國外dubo欠了不少錢，這事你們知道嗎？”我一臉愕然地看著她。裴誠怎么會dubo呢？想到江玉峰dubo，最后江山都搭了進去，我就覺得背后發涼。忽然，病房門被推開，裴誠焦急的聲音響起。“不是的，警察同志，我沒dubo，你可不能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