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下飛機,我都沒再和韓總多說一句話。我總覺得這個男人話里有話,但又不知道他說什么。他好像一直都在試探,試探我是不是真的失憶了。但所有的話都讓裴谞堵了回去,他也識趣地不再繼續追問。一直到回去的路上,我忽然轉頭看向裴谞?!绊n,他不會是韓小姐的爸爸吧?”我好像醒過來,唯一見過姓韓的也就是韓心蕊了。想到她,我就又想到了她身邊的男人。那個叫慕青的男人。我捂住自己的胸口,只覺得又有些喘不上起來。裴谞趕緊輕輕拍著我的后背,“又不舒服了?”“先喝點水,別想那些事情了?!蔽医舆^他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大口,這才壓下心里的不舒服。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不舒服,總之想到那個男人就沒什么好事。可裴谞似乎也不愿意提起他們?!绊n總是韓小姐的叔叔,以前就是見過幾次而已,你別多心。”“嗯,我知道。”我不再追問,大概已經能想到肯定是和對方有些過節。不過韓小姐似乎對我又很熟悉的模樣,但我不覺得我們是朋友。現在我這身體,還是不給裴谞添麻煩的好。他沒讓司機回家,而是直接帶著我去了醫院。他說這家醫院是江玉婷老公家的,以前我姐夫就是我的主治醫生,所以還是這里保準。我一來到醫院,不少人都和我打招呼,看來我還真是這里的???。但我沒看到我姐夫,而是看到了劉凱。我這才知道他不是S市醫院的醫生,只是為了我才飛來飛去。當然他說這都是他應該做的,因為裴谞和江玉婷都給了他錢。可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劉醫生,真的非常謝謝你,麻煩你了,我知道坐飛機很辛苦的?!彼行┢婀值乜粗?,“江夏,你失憶了,性格都變了?”“???我失憶之前什么性格?我總不至于怒懟醫生,或者是死活不治吧?”聽了我的話,他的表情更古怪了。但他什么都沒說,而是看向了裴谞?!八黜椫笜硕疾诲e,而且最近也沒有發燒,其實你照顧她照顧得挺好?!薄斑@都是我應該做的。”裴谞這么一說話,我就有點想笑。怎么好像是和領導說話呢?“江夏?”醫生辦公室被推開,一個女人面色不善地看著我?!澳阆瘸鋈?。”劉凱也同樣冷漠地開口。可那女人直接走到我面前,“怎么?受不了刺激,又要住院了?”“裴總對你還真是好啊,這么長時間還守在你身邊......”“劉心潔,你要說到什么時候?”裴谞直接將她推到一邊。這個女人差點直接摔倒在地上。我有震驚地看著裴谞。他就算是再如何生氣,他都是不會對女人出手的??伤裉齑_實不一樣。他冷漠地看著那個女人,“我警告你,你再敢出現在江夏面前亂說話,你和你們劉家其他人也就不用好好過日子了。”他的聲音太冷,我都不禁打了個寒顫。裴谞這幾年到底經歷了什么?他真的變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