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被帽子包裹著,露出一雙大眼睛,像極了他小時候養的那只狗的眼睛,總讓他覺得很親切。
葉文良出身不好,他爹早早就不在了,有人說是跟別的女人跑了,又有人說是死了,反正每個人說的都不一樣,小時候問他娘他爹在哪兒,他娘都閉口不提。
問不出什么來,后面去問村里最老最老的一個快一百多歲的老奶奶,他蹲在人家床前“你知道我爹在哪兒嗎,你知道嗎?
你活得久你肯定知道!”
就這么一首問一首問。
后來老奶奶跟他說他爸不是好人,早就犯了事兒進去了,沒出來過,也不會再出來了。
葉文良不懂什么叫犯事兒,后來問發小,發小說偷東西,打死人,就犯事兒。
后來,葉文良也開始偷東西,打人。
再不濟,進去了或許能見到他爹。
葉文良天真的想這個事想了好多年。
他的狠在村里出了名,有一些愛出風頭的愿意和葉文良待一起。
葉文良一開口,他們都照辦,那天喊了兄弟們一起收拾一個男的,那男的葉文良看他不爽很久了,老是偷看他娘洗澡,當他這個兒子是死的!
有一天回家,他娘哭哭啼啼,說有人趴門偷看她洗澡。
這事一說葉文良就坐不住了,馬上讓人找到那狗東西一頓打,打得他屁滾尿流滿地求饒。
也就是那一次,他和春意相遇。
在一個不是那么好的時機。
好像他的入場就注定了他不是一個好人。
春意要什么,葉文良都盡力滿足。
他喜歡看春意笑,那個笑容有點像小時候他娘哄她開心的那個臉,有點記不清了,可他就是喜歡。
葉文良偷過金項鏈,金耳環,可次數多了,紙終究包不住火的。
他也是在這里栽了跟頭。
春意也因為這件事遠離他,她這么一點時間都等不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