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你轉告她,別用這些把戲來逼婚,孩子是不是我的都兩說!”
嘟嘟嘟的回應和他的無情嗤笑,在寂靜的手術室回蕩。
我給自己簽字,閉上了眼。
在手術室醒來,手機里躺著好幾條信息。
都是傅屹洲發來的。
不管以前我和你如何,但現在我是我,你是你,有精力找人演戲騙我,不如趕緊從我家搬走!
他很貼心,給我租了同小區拎包入住的房子。
還幫我出了一個月租金。
甚至為了怕我懷疑,跟房東簽的合同是一年。
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這錢你不用給我。
我看了一眼那團血肉模糊的胚胎,平靜的回復:
好,謝謝。
這租金,就當他為這個孩子盡到的最后一點責任。
住院三天,他都沒再聯系我。
但他的朋友圈,每天都燈紅酒綠。
似要將這些年,因為我而沒能放肆的青春,全都追回來。
我知道,他是發給我看的。
我用另一個加過他的小號,根本看不到這些狀態。
我便如他所愿,將所有視頻都點贊。
去辦理出院手續時,碰到他和醫生推著一輛病床在走廊快速奔跑。
看到我的一瞬間,他轉過頭假裝沒看見我。
但我卻聽清急救醫生在安排手術室:
“1號手術室快點安排RH陰性血!病人黃體破裂大出血急需輸血手術!”
“什么?沒庫存了?”
急救醫生掛了電話,連忙將目前狀況告知傅屹洲。
剛還無視我的他,突然停下腳步,轉身朝我跑過來。
“謝瑾茜,只要你愿意給苒苒捐血,我就不介意你跟蹤我的事!”
我頓時目瞪口呆。
“我沒跟蹤你......”
“行了,別辯解了!救人要緊!”
他抓著我的胳膊就往醫生身邊拽:
“她是RH陰性血,隨便抽!”
我用盡全力都抽不出手,只得冷笑著反問他:
“你不是不認識我嗎?怎么知道我是熊貓血?”
我定定的看著他,期待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