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邊,是死不瞑目,被親兒子一劍封喉的前任夫君。
皇上尚未合眼,身體還熱乎著。
身為寵妃的箏箏被嚇懵了,顫抖著想逃,下一刻,纖細的腳踝被猶如藤蔓攀附而上的嶙嶙骨節死死捏住。
身子一抖,僵硬扭頭,看到養了三年的兒子紅著眼玩味問她:“母妃弒君有罪,這是要逃去哪?”
妘簫一襲玄墨合身皇袍,俯身睨她,笑得寵溺又陰森。
身為暴虐男主的惡毒后媽,大妘無人不知妘簫恨她入骨,只待有朝一日將她碎尸萬段。
箏箏吸吸鼻涕,借了夫君還沒死透的膽子,指著妘簫怒目訓斥:“大膽!
本宮是你母妃,豈容你胡亂捏造罪名!”
這人分明是妘簫殺的,怎么可以怪在她頭上。
搖了搖還在咕嚕嚕冒血的皇上,箏箏淚流滿面道:“夫君,你快說句話呀!”
本就只剩一口氣的皇上被她一搖,干脆利落地閉了眼。
這次是完全死透了。
妘簫被箏箏蠢笑了,弒君的罪名被她這么一搖,算是徹底坐穩了。
膽小愚昧,歹毒又天真,讓妘簫多次辨不明她是在裝模作樣,還真就這般蠢鈍。
鮮紅血液溢出妘簫粗糙的掌心,順著白皙的小腿蜿蜒而下,像月老的紅線將兩人牽在兩頭。
活人的鮮血燙得箏箏頻頻干嘔,面對弒君罪名她驚恐又憤怒,指著妘簫的手倒是固執地沒有放下。
殿外短兵相接,一代圣上慘死身側,后妃豎起的指尖卻被謀反皇子含在口中反復舔舐。
柔軟指腹滑過舌尖,酥麻感席卷而來,瞬間填滿西肢百骸。
本想戲謔即將慘死的毒婦,妘簫卻可恥地硬了一下。
妘簫:“真是不知廉恥!”
箏箏一頭霧水地被甩開,憋著一肚子臺詞緩緩扣出三個問號。
不是哥們,她這還沒正式開演呢。
妘簫拂袖而去,命侍衛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