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姚末應著，“小衍，哥在。”
方疏衍扭過身，時意摟著他的頭，按到自己肩上。
“小衍，”姚末揉了兩把他的頭發，“別怕，別擔心。”
方疏衍頭發毛刺刺的，和他現在的狀態很像。
他吸吸鼻子，望向時意。
“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在擔心什么呢？
是肩膀和胃難受嗎？
還是擔心明天的表演？”
時意輕聲問。
“時意，和我認識這么多年，你還不知道我是掃把星嗎？”
方疏衍首勾勾地看著他，濃密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小衍，”時意環抱著他，手點了點他的腦門，“告訴哥你在想什么。”
“時意，我是不是很沒用。”
方疏衍扯了扯嘴角，“奶奶說的對，我爸這輩子做過最錯誤的決定就是留下我這種掃把星。”
“還記得我媽……走之前的事嗎？”
他把頭埋進時意頸窩里，聲音悶悶地傳出來。
時意“嗯”了一聲。
“我不知道。”
方疏衍側過頭，呼吸出的熱氣全打在時意的脖子上。
“如果我早點察覺到，我媽是不是就不會離開了。”
“阿衍……小衍……”時意的聲音隔著一層霧傳進方疏衍耳朵里，真實又迷幻。
“己經三年了，我知道你很累，但阿衍，對自己好一點。”
時意的頭發蹭過方疏衍的眼角，他聲音輕柔，像棉花觸碰到方疏衍的神經。
“書予阿姨也希望你能快樂，答應我，也答應你媽媽，好嗎？
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