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
魏勛一臉懵,死死盯著李龍鱗。
這么晚了,太子要酒杯干什么?
難道想喝酒?
可是皇宮大內,最不缺的就是酒杯。
什么金樽銀樽玉樽,應有盡有。
為什么偏偏要張百征用過的那一盞?
難道...
太子跟張百征有什么關系?
如果是其他人,魏勛打死都不信。
可是太子不一樣。
他當皇子那會,名聲極臭,而且還有流言蜚語,說他有龍陽之癖。
難道不是流言,而是真的?
一念至此,魏勛渾身上下一片惡寒,看李龍鱗的眼神也變得古怪。
李龍鱗看魏勛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解釋道:“魏公公,你想什么呢?我要那酒杯,是為了查明真相,為張百征洗刷冤屈!”
當即,李龍鱗就把懷疑張百征被人下毒的事,給魏勛說了一遍。
魏勛聽完之后,驚出一身冷汗,顫聲道:“殿下,你這番話,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那天張百征對皇后娘娘無禮,是許多人親眼所見?!?/p>
“鐵證如山,張百征的罪名已定,你居然還打算為他翻案...”
“聽奴才一句勸,還是算了吧!”
“你這么折騰下去,恐怕皇上和皇后都不高興!”
李龍鱗臉色一沉,不悅道:“魏公公,你這話什么意思?你要教本宮做事不成?”
魏勛頓時滿頭大汗,低聲道:“奴才不敢。只是...酒宴至今,已經(jīng)過去了數(shù)日。茶盞酒杯之類,全都送到御膳房清洗,就算上面殘留了什么,也早就洗的一干二凈...”
他這一番話,雖然是事實,但態(tài)度實在推諉。
說白了。
就是一句話——太子殿下,您洗洗睡吧,別折騰了!
李龍鱗盯著魏勛,雙眸有怒火洶洶。
好一個貪生怕死的狗東西!
在東海的時候,當著父皇的面,就總給老子唱反調。
大局為重,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如今,你更是變本加厲!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九千歲?
呸!
等我登基為帝,第一件事,就砍了你的狗頭,把你多年貪墨來的家產(chǎn),盡數(shù)充公!
“哼哼哼...”
李龍鱗看著魏勛一陣冷笑。
魏勛被笑得心里發(fā)毛,低聲道:“殿下,您笑什么?”
李龍鱗瞥著魏勛,道:“魏公公!我懷疑,有人給張百征下毒!你說說看,這人最有可能是誰呢?”
魏勛一怔,下意識答道:“若是真有人下毒,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宮女太監(jiān)...”
嘶...
話沒說完,魏勛就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難看到極點。
宮里大大小小的事,全都是自己這個大內總管負責。
太子這是把矛頭,指向自己啊!
魏勛忙解釋道:“殿下,奴才跟您和皇上一直在東海,什么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