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用這七分秤,誰是最后的獲利者?”
公輸婉脫口而出:“商人。”
李龍鱗點了點頭:“沒錯,商人是最直接的獲利者。”
“而大夏除了鐵器以外,利潤最大的便是鹽商!”
公輸婉臉上皆是詫異:“殿下,您得意思是說”
“現(xiàn)在二皇子跟這些鹽商勾結(jié)在一起?”
李龍鱗眉頭微皺:“沒錯。”
“他現(xiàn)在開始在鹽鐵專治上下手腳了。”
“百煉鋼雖說珍貴,但是用處極窄,但鹽可就不一樣了。”
“偌大的大夏,這么多黎民百姓,都要靠鹽過活,哪怕只有一個京師,就有數(shù)百萬張嘴需要吃鹽。”
“如果鹽商都用的這種七分秤”
嘶。
公輸婉倒吸一口涼氣:“殿下,這一筆錢可不是尋常人能夠想象的。”
李龍鱗冷哼一聲:“我剛剛說的果真沒錯,狗急了還會跳墻,二皇子也不例外。”
“沒想到別的路行不通,竟然開始鼓搗這些旁門左道。”
“不過,旁門左道再厲害也只是旁門左道,難成大氣候!”
“明日朝堂之上,我要親自與父皇說這件事。”
翌日。
金鑾殿。
群臣跪地,齊聲參拜。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武帝近些時日心情甚好。
原本喧鬧的朝堂終于安靜下來,連奏折都變少了。
大臣們也都將精力投身于股市,無暇給他再找麻煩。
他心甚慰。
武帝目光掃過,緩緩開口:“諸位愛卿,請起。”
“近些時日朝中有沒有什么要事稟報?”
諸位大臣們面面相覷。
武帝拍手稱贊:“好!”
這才是真正的大夏,這才叫做當(dāng)皇上。
到處都是國泰民安,一片祥和。
而不是皇上每天從早到晚批閱奏折,筆耕不輟。
忽然。
李龍鱗邁步上前,一臉微笑:“父皇,兒臣今日有事稟報。”
武帝緩緩坐正身子,問道:“老九,盡管說吧,有什么事情。”
李龍鱗拱手道:“近些時日公輸婉在工部發(fā)現(xiàn)了一批鬼稱,兒臣覺得此事關(guān)乎民生,需要跟陛下匯報。”
群臣小聲議論。
“什么事鬼稱?”
“難道是這秤會鬧鬼?”
武帝有些好奇,問道:“老九,你說這鬼稱,是什么東西?”
李龍鱗早已將工部的秤帶到了金鑾殿上。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只有讓武帝親眼看了,他才能知道這鬼秤有多可惡。
李龍鱗將銀兩放在托盤上:“父皇,這是兒臣準(zhǔn)備好的十兩銀子,請您過目。”
武帝瞇著眼,吩咐道:“魏勛,朕離得太遠,你去給朕看看這秤上顯示的是多少。”
魏勛定睛一瞧,稟報道:“陛下,這秤上顯示了十五兩。”
武帝眉頭微皺:“這秤怎么差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