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作為三公之一,乃是朝中一品重臣。雖說手中并無實權,但享有極高的名譽和地位,絕非人微言輕之輩,他的話武帝也得放在心上。武帝問道:“韓太師,何處此言?”韓名平日里極少過問朝事,但這次卻像是觸及逆鱗了一般,態度極其強硬。這讓武帝心中很是詫異。韓名拱手道:“皇上,臣認為現在二皇子事情剛剛發生,不應該對南詔有任何動作。”“況且如今南詔一片平和,若是貿然有動作,只會引起戰亂。”武帝眉頭緊皺。韓名說的這些他都考慮過,但這都不能作為反對改土歸流的借口。武帝絕不允許眼皮下有任何不安定因素,更不能接受大夏的和平是掌握在異族的手中!現在沒有動作,那是土司們沒有表現出來。如果土司們表現出來了怎么辦?難不成武帝還能看土司們臉色辦事?李龍鱗冷聲道:“韓太師,你是怎么看出來南詔如今平和一片,有沒有什么證據?”韓名一開口,李龍鱗就知道他的屁股是歪的。這不明擺著睜眼說瞎話?二皇子造反是剛剛眼前發生的事情。南詔現在已經無人看管,若是再不加以管制,土司們就舉兵進京,兵臨城下了!韓名沉聲道:“這都是明擺著的事實!”“土司與朝廷世代交好,絕無謀反之心,更無造反之舉!”“不知道太子殿下此番言之鑿鑿要改土歸流,所為何意?”“難道另有其謀?”李龍鱗冷冷一笑。姜果然還是老的辣。這把老骨頭,一大把年紀了手段還是這么毒辣。直接開始潑臟水,企圖用這種手段將話題岔開。但李龍鱗見識這種人見識多了,根本就不怵。他反問道:“韓太師,你這般擁護土司,難不成是收了土司們什么好處,還是說和他們穿一條褲子?”此言一出。韓名被氣得臉色漲紅,胡子發抖:“你...你說什么!”李龍鱗沉聲道:“太師,你若是有些耳背,我可以離你近些說。”李龍鱗將剛剛的話原封不動的喊了出來。韓名險些被氣暈過去,顫聲道:“胡鬧!簡直是胡鬧!”“太子志大才疏,行事莽烈,于天下必定有大患!”這番話如果是罵大臣的,已經是罵的非常難聽了。但對李龍鱗來說,他心中并不生氣,甚至還有些想笑。這擺明了是石砸狗叫。叫的聲音越大,那便說明砸的越疼。李龍鱗淡然一笑:“太師,那你的意思是說,不動南詔,天下就沒有禍患了?”韓名不再理睬李龍鱗,而是望著武帝說道:“皇上,切勿聽太子一派胡言。”“土司萬萬不可動啊!”“若是現在挑起戰亂,那大夏又要陷入連年的戰亂之中。”“大夏國庫剛剛充裕,百姓們剛剛過上吃飽穿暖的日子,這樣的情況難得啊!”武帝眉頭緊鎖,陷入沉思。他知道這一切確實來之不易,不想輕易打破,但南詔之事迫在眉睫。李龍鱗沉聲道:“如今若是不下定決心整治南詔,這幅好光景從今往后再也不會見到。”“三個月之內,南詔土司必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