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只有別人給他掏錢的份,這還是頭一次他給別人掏錢!但他現(xiàn)在沒得選!天衍和尚枯掌覆上印泥,猩紅如血浸透宣紙!武帝望著李龍鱗,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他早就想收拾這些佛門了,但苦于找不到下手的地方。現(xiàn)在李龍鱗將這些僧人收拾的服服帖帖,他心里樂開了花。武帝擺了擺手,說道:“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這只是一場鬧劇,不能耽誤了此番前來的正事。”“禮官,現(xiàn)在距離吉時還有多久?”禮部尚書忙上前,說道:“皇上,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便是今日吉時,現(xiàn)在可以準備開始禮佛祈雨了。”武帝點了點頭,說道:“天衍大師,不要因為這件事耽誤了要事。”“快讓這些僧眾們去準備吧。”天衍和尚躬身時長眉低垂,掩去眸中陰鷙,“老衲即刻安排。"說罷,他惡狠狠地瞪了李龍鱗一眼,而后便轉身離去。李龍鱗冷冷一笑。他簡單算了算,若是加上三萬畝田稅和這十萬兩白銀。朝廷一年單單從千佛寺就能多賺幾十萬兩白銀。更何況天下佛門那么多寺廟,千佛寺都交了,他們哪還有不交的道理?天下佛寺皆奉千佛寺為首。此舉猶如抽梁斷柱,那些小廟縱想抗命,也再尋不得由頭推諉。這些錢加起來,那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有了錢以后,別說是讓造船廠造百艘戰(zhàn)船,就算是一千艘,一萬艘,李龍鱗連眼都不帶眨一下的!到時候,李龍鱗便打算在東海上直接星羅棋布。將東瀛圍作甕中之鱉,看倭寇還有什么辦法!無他。艨艟蔽日則四海臣服!...砰!禪室中。天衍和尚將手中禪杖砸在地上,地上的青磚不由一顫:“氣死老衲了!這天殺的李龍鱗!”“他小子竟然跟老衲玩陰的!”一眾內門弟子俱都目眥欲裂:“師父,要不要弟子們去幫師父出了這口惡氣!”“對!他實在是太可惡了!簡直不把咱們佛門放在眼里!”“甚至還想要咱們的金佛!”天衍和尚沉聲道:“怎么出這口惡氣!”“現(xiàn)在皇上還在千佛寺,皇家十六衛(wèi)將千佛寺圍的水泄不通,你們誰敢動他一根手指頭?”弟子們問道:“師傅,那現(xiàn)在怎么辦?”天衍和尚臉色陰沉,說道:“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現(xiàn)在立刻去賬房,將數(shù)目給老衲清點清楚。”“將漏交的稅銀和那十萬兩白銀如數(shù)送進宮去!”“這次老衲只能認栽,不能再留把柄在李龍鱗手中!”天衍和尚徹底見識了李龍鱗實力。李龍鱗來陰的,他只能更陰!內門弟子問道:“師父,那李龍鱗呢,這次就這么算了?”“要是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以后還會來找咱們千佛寺的麻煩!”“是啊!這件事要是傳出去,別人還不把咱們千佛寺給看扁了!”砰!天衍和尚禪杖杵地,青磚應聲龜裂。鎏金香爐中青煙陡然一顫,竟似凝成半截斷頭刀的形狀。滿室弟子噤若寒蟬。他深吸一口氣,冷聲道:“李龍鱗,你既斷我佛門財路,老衲定不會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