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卻只是裝模作樣地吃飯,悄摸地偷看了一眼又畏手畏腳地低了下去。
自始至終沒有為我這個養育了他三十多年的母親說一句話!我一伸手抹去眼淚,心一狠掏出一沓錢拍在桌子上,說道:行!不就是想要錢嗎?!我兜里的錢都在這了,吃完你們這頓我就走!兒媳拿過錢眉開眼笑地點著,樂呵呵地笑道:哎呀,媽,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給這些錢呀明天讓你免費吃一頓!不用!你們家都是白眼狼!吃完這頓我也不在你們家待了,我死在外面也不用你們管!我拿起筷子隨意地夾起菜和肉,狼吞虎咽地吃了個大飽。
吃飽后,我拿起包裹要走兒媳和兒子卻攔住我的去路。
干什么?!難道出你家門還要付開路錢?!我紅著眼睛怒吼著,兒子和兒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媽,你也別生氣,不就要個錢嗎?您今晚住下吧,不然讓鄰居看見多不好......兒子手揣著兜低下了頭。
我看著我親生的兒子如今只顧自己的利益和名聲,心如刀割。
不想自己含辛茹苦竟養了一個白眼狼!不用!你們自己怎么對老人的自己清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么怕自己名聲壞了就別做白眼狼,讓開!說著,我不顧他們地阻攔出了白眼狼窩。
身后傳來兒媳的聲音:大冬天的你還想出去找她啊,不怕冷啊,凍感冒了還得給你買藥治病,浪費錢!冬風呼嘯著,我耳邊卻只有兒子兒媳今日刺痛人心的話語。
淚水像冰刺一樣從我臉上喇過。
臉上的刺痛也好,手上的冰冷也好。
冬天不過幾個月的寒冷,可人心卻可以寒一輩子。
拎著包裹走在街上,我不停地啜泣著。
老伴去世,我打不通電話,村里的人為了告知及時在第一天就打電話告訴了。
我本以為兒子和兒媳是太忙了才沒有及時回電話沒有參加葬禮。
可那一個個借口如今才浮現出真相。
02我走了三家酒店才找到一個還有房間的小旅館。
前臺姑娘見我一個六旬老人,佝僂著背手凍得通紅提著包裹便好心地拿過行李帶著我上了樓。